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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枝眨巴著眼睛，拉住何雪憐的手：&ldo;走吧，小憐。&rdo;

幾個人往前走了幾步，駱正陽沒動，墨色的視線落到兩個女孩子牽在一起的手上。

心裡酸酸的。

什麼時候她會主動來牽他？

羅昊和駱正陽走在後面，季寒枝和何雪憐走在前面。來聯峰山賞紅葉的人不少。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拍照聊天，熱鬧的很。

通往山頂的路有兩條，一條是漢白玉石階梯，好走，一條是天然的土路，比較難走。

季寒枝選了好走的階梯，駱正陽自然跟在她身後。

樹枝上的紅色楓葉遮天蔽日，落下來到土裡的葉子卻更多。已經不再紅艷，掩蓋在泥土裡，等待著腐爛，化為虛無。

季寒枝輕輕嘆了口氣。

何雪憐察覺到了她不開心，捏了捏她的手：&ldo;同桌，你怎麼了？&rdo;

季寒枝收回視線，眼底溢位惋惜與可憐。她搖了搖頭：&ldo;沒事。&rdo;

半響，季寒枝又問：&ldo;小憐，你的名字誰是給你起的？&rdo;

何雪憐微微一怔，抬頭看著紅葉：&ldo;我爸爸。我媽媽喜歡雪，又愛讀紅樓。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我就叫何雪憐啦。&rdo;

&ldo;很好聽。&rdo;

季寒枝低聲重複：&ldo;紅消香斷有誰憐……&rdo;

她一向多愁善感。

羅昊跳上階梯，趴在欄杆上：&ldo;要不要拍張照片？&rdo;

他從黑色揹包裡掏出拍立得來晃了晃。&ldo;這可是我老爸從德國帶過來的，我悄默聲兒的帶出來。拍照片可清楚了。&rdo;

何雪憐眼睛亮了亮，點頭：&ldo;好呀。&rdo;

季寒枝揮了揮手：&ldo;算了，你們拍吧，我就不拍了。我不上相。&rdo;

一直沉默的駱正陽站在她身後，帶著些挪陏的笑，整個人痞痞的。他伸出手來攬住季寒枝：&ldo;你這麼漂亮。怎麼會不上相呢。&rdo;

季寒枝臉上燒的微微泛紅，掙紮了幾下，沒掙扎開，甩了甩胳膊，聲若蚊蠅：&ldo;我說我不適合拍照片。&rdo;

兩個人之間有股奇怪的氣氛。像是打鬧，更像是……調情。

何雪憐看出來了，羅昊眼疾手快按下了照相機。畫面瞬間定格，畫面裡面的女生眼睛水潤，唇紅齒白，男生生的俊朗，緊繃性感的下顎角放鬆，臉上掛著笑容。兩個人離得很近，視線相交。

季寒枝臉已經紅透了。

照片很快出來，羅昊揮了揮手，&ldo;嘿，真好看。&rdo;

兩個人身後是漢白玉石扶手和連綿萬裡的紅楓葉，畫面中心是他們兩個，陽光撒在男生眉眼上，似乎在發光。

駱正陽胳膊也長，伸手接過來，挑了挑眉毛：&ldo;還不錯。&rdo;

季寒枝臉上依舊紅彤彤的，她連忙走了幾步，伸出手：&ldo;給我。&rdo;

駱正陽把照片在她眼前晃了晃，仗著身高優勢把照片舉起來，帶著壞笑：&ldo;看也看了。我覺得還不錯，收了。&rdo;

&ldo;你！&rdo;這個人真是不講道理。就不能和他好言好語的商量！季寒枝一時語塞，跳起來伸手想要把照片搶過來，她一不小心踩到了駱正陽的球鞋上，一個趔趄。

駱正陽也呆了片刻，鼻子裡面香香的。是什麼味道，他也分不清楚。

季寒枝的髮絲纏在他手心裡，怕她倒了，駱正陽右邊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