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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坐在馬車內,簡單打了個盹。
迷迷糊糊間,腦海裡的畫面一閃,卻好似回到了剛剛離開崔府門口的那瞬間。
他抬衣上了車,回眸,只見女兒家一雙澄澈的雙眸,泛起了溼意,紅著眼眶,偷偷將兩枚紅封塞給了崔府的老管家,似是委託他,交給什麼人。
上車後,她仍透過車窗,遙望著遠遠被甩在身後的崔府大院。
他見她愁容滿面,隨口便說了句:“想回家,隨時可以回來看看。”
反正他也沒空約束她。
女兒家卻似是得了莫大的恩許,欣喜地對他彎彎了眼眸,紅撲撲的眼眶,跟兔眼兒一樣,含著笑,“謝謝夫君!”
秦陌睜開了雙眼。
馬車已經轉了彎,駛向主幹道,將高門大院遙遙甩在了身後。
少年懊惱地捏了捏太陽穴,真不知自己最近是中了什麼邪,總是夢見與現實截然相反的畫面。
眼前的少女,完全不是他夢裡的那樣。
沒有紅撲撲的兔子眼眶,也沒有對他感恩戴德的傾慕模樣,低垂著眼眸,神色沉靜,不知在想什麼。
目光,一絲沒往他這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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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日子,兩人一直分居,人間太平。
掬月堂比起秦陌的清珩院大了許多,蘭殊搬過來,反而比以往住的自在舒服。
她成日安安靜靜宅在院子裡,種花修草,頗為識相的,遠離著他。
可便是互不打擾。
秦陌三天兩頭就得見她。
夢見她。
還都是那樣的夢。
好在,不用在現實中老對上女孩的清澈眼眸。
不然少年真的要被自己著了魔般的齷齪心思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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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清晨,秦陌頂著昏沉的腦袋,至樞密院上值。
昨晚又被那副勾魂攝魄的嬌軀折磨了一晚,少年的眼眶有些發脹,乾澀地盯著手裡的狼毫,神色晦暗不明。
院裡當值的內侍見狀,靜靜佇立一旁為他磨墨,沒敢同他說一句話。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值,馬車轆轆回到東宮。
秦陌提衣下車,回屋剛斟下一杯熱茶,劉公公邁著小碎步從臺階下走來,請秦陌到匯賢堂議事。
秦陌將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強打著精神,從桌几前起身,跟在了劉公公身後。
一進匯賢堂的門,只見一道修長的身影,早在他之前,先到了屋裡等候。
那身影生得稟姿秀拔,負手而立於牆壁掛著的蘭草圖前,仰頭盯著那盛開的蘭花,安安靜靜的,不知在想什麼。
回眸望見秦陌那一瞬,他唇角露出一點彬彬有禮的笑意,上前作揖:“世子爺。”
秦陌看著趙桓晉如此恭順謙遜的模樣,驀然想起小時候第一回 見他,他還是齊國公府金尊玉貴的小公爺,街頭拉幫結派的混世魔王。
那會兒秦陌七歲,正是糾結應該加入哪個娃娃陣營的年齡,趙桓晉當時十五,恣意囂張,不羈不馴,穩坐少年派系裡的頭頭幫主。
秦陌兒時還欽慕過他。
可惜兩人還沒機會結締深刻的大哥小弟情,現實催促他們各自長大成人。
昭和十八年,大周北伐之戰大敗,年僅七歲的秦陌入突厥作質。
再過兩年,江南突遭天災,民不聊生,齊國公臨危授命治理水患,離京下了江南,而後卻遭誣陷勾結寇匪,通敵叛國,滿門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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