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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論成了菩薩。
謝玉珠搖搖頭,感慨地想:結果大家都是凡人而已嘛,宗師也不例外。
這位夢墟主人眼高於頂桀驁不馴,放著好好的宗師不做,樂意隱姓埋名去做伶人。他伶牙俐齒肝火旺盛,每每對她師父冷言冷語,彷彿仇恨難消。
可若說溫辭真的與她師父有什麼深仇宿怨,除了不替她師父澄清殺友謠言外,他卻一直在幫她師父。
巫族人長壽,生長與衰老都非常緩慢,溫辭如今應該有百歲,看起來卻還像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那麼當年在昆吾山上她師父第一次看見溫辭時,他外表大約只是個孩子,然後在後來的數十年裡,他從孩子模樣長成少年,再成年。
也不知道他們這前前後後相處的五十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玉珠她娘曾說,至親至疏夫妻,溫辭和葉憫微雖不是夫妻,但關係也是這般微妙。
至親至疏,菩薩妖怪,摯友仇敵。
遇劫
在感慨之餘,謝玉珠往前挪了挪,靠近溫辭道:“巫先生,我天天喊您巫先生,卻不知道您本名叫什麼啊?”
夢墟主人低頭看她一眼,不鹹不淡道:“巫恩辭。”
謝玉珠沉默片刻,露出理解的表情,說道:“確實,這年頭誰行走江湖誰還用本名啊,您不願意說也是正常的,溫辭這個別名兒也挺好聽的。”
謝玉珠說著說著,就心生疑惑。自己如此善解人意,溫辭為何要用一種看傻子般的眼神看著自己?方才不是他說自己就叫溫辭嗎?這不是擺明了不願意她再追問本名嘛。
謝玉珠絲毫沒考慮過“巫恩”這倆字連讀被她當成“溫”的可能性,話鋒一轉,回到正事兒上來:“我老叫您巫先生,您又是魘師,這太容易暴露了。不是還有人在追殺您呢嗎?我覺得我得換個稱呼。”
“哦?你想叫我什麼?”
“我叫您二師父吧!”
呼呼的夜風吹得溫辭一個趔趄,他慢慢轉過身來看向謝玉珠,挑著眉毛重複道:“二師父?”
“是啊!是這樣,您看我們三個人同行,這關係怎麼說呢?不好說呀!但是如果你們倆都是我的師父,倆師父帶一個徒弟出來歷練,那就很合理了。”謝玉珠理直氣壯,眉飛色舞。
溫辭指向葉憫微:“憑什麼她是大師父,我是二師父?”
葉憫微正趴在小舟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划著,明顯還想著她的靈脈圖,完全沒有參與討論的意思。
“這不是有個先來後到嘛,而且算年齡的話,大師父也比您大。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不重要!”
謝玉珠急忙安撫。
溫辭冷冷地盯著謝玉珠,後者在這種目光下漸漸收起笑容,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其實我就是這幾天看您施展魘術出神入化,也想跟您學學。”
溫辭乾脆利落地回絕:“不行。”
“您別這麼急著拒絕呀!您不是說我對大師父殷勤又關心嘛,您收了我那也有這樣的徒弟了!您先考慮考慮,我不著急,我就先把您當師父尊著。”
謝玉珠不管那麼許多,她爹常說時機最重要,要能抹得下臉面,她先把坑佔下來再說。
於是從此之後,不管溫辭如何回應,謝玉珠就只管喊葉憫微大師父,喊溫辭二師父。
溫辭不勝其擾,對葉憫微說:“那晚在浮舟上,我就該把你徒弟丟下去。”
“她也是你的徒弟。”
“她什麼時候是我徒弟了?”
“我聽說是徒弟讓師父成為了師父。這麼說來,她喊你師父,你就是她師父了。”
葉憫微說得理所當然,溫辭瞪圓眼睛,氣道豈有此理。
他們三人每日白天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