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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他透過監控發現秋聆越來越頻繁地出門,就開始懷疑秋聆出軌,再加上腦腫瘤壓迫腦部神經,導致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記憶也產生了錯亂,便漸漸地把自己原來的想法拋諸腦後了,只想著要快點回去捉姦,好好教訓秋聆一頓。
「那你為什麼不在美國做完手術再回來?」秋聆蹙起眉,「我真的不懂你。」
三年多來,他們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做最親密的事情,卻從來不曾真正地瞭解過彼此。
「有的時候我也不是很懂自己。」秦翊辰似乎把所有的怒氣都在幾個小時以前的那場毆打中耗盡了,此刻竟看起來無比的平靜。
「你爸媽應該後天就能到d市。」秋聆把這個訊息通知給他,便沒有別的話想說了,轉過身準備走,「我走了。」
「秋聆。」秦翊辰喊住他,「你說你討厭我,那你喜歡他嗎?」
「喜歡啊。所以我寧願冒著被你打死的風險,也要跟他在一起。」秋聆背對著他說,「跟他在一起的這一個月我很開心。」
「他那個老婆可不好惹,季允言的大名我也聽過。你們不可能的。」秦翊辰想讓秋聆知難而退,於是又說了一句。
秋聆沒搭理他,直接走了。
回到病房之後沒多久,夏昱就洗完澡出來了。他從裝水果的塑膠袋裡挑出一個橘子來,剝開來,一瓣一瓣地餵給秋聆吃。
等秋聆吃完了,夏昱便拿了張紙巾仔仔細細地幫他擦乾淨嘴角。
深秋就要到了,最近天氣越來越冷,即便關著門窗也有涼意。秋聆身體不好,又才流過產,有些畏寒。
他把兩隻手縮排病號服長長的衣袖裡,對夏昱說:「你抱抱我吧。」
於是夏昱便摟住秋聆的腰,把人圈在懷裡。這時,他才發現秋聆身上裹挾著寒意,整個人都是冰冷的。
「秦翊辰醒了。我剛剛去跟他說,我要跟他離婚。」秋聆把下巴抵在夏昱的肩頭,喃喃著,「他說他不同意,我打算起訴離婚了。不過我其實什麼都沒有準備好,沒有請律師,也沒有錢。但我覺得我必須要跟他表明我的態度了,只好打腫臉充胖子。」
夏昱緊張地問:「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事,他病得厲害,非常憔悴,都起不來床了。」秋聆心裡有太多事情想跟人傾訴,嘴上絮絮叨叨地說著,「醫生跟我說,他是腦腫瘤,可能是惡性,要做手術才能活下去。」
「我剛去跟他說他得病了,他說他知道。明明知道卻不儘早做手術,我真的搞不懂他。」秋聆嘆了口氣,「……也不想搞懂。」
「有些人沒有必要去搞懂。」夏昱輕輕拍他的頭。
秋聆在夏昱懷裡蹭了蹭,又說:「其實我不是沒有咒過他去死,但是當他真正生病、真的有可能會死的時候,我還是會心軟,會勸他先治病,明明他對我那麼壞、那麼殘忍。」
「你說,我這是不是聖母病?」他問。
「不是。」夏昱收緊了手臂,抱緊懷裡這具纖瘦柔軟的軀體,「善良不是病。」
「夏昱,你真好。」秋聆把臉埋進alpha的胸口,悶悶地說,「你總是安慰我。」
夏昱伸手撫摸他瘦削的後背,說:「不是安慰,你真的很好。」
秋聆趴在他懷裡,不說話了。
病房裡安靜了很久很久,久到夏昱以為秋聆趴在他懷裡睡著了。
許久以後,秋聆輕聲說:「夏昱,我想和你睡覺。」
「不可以。」夏昱皺起眉,「你才流產,至少要養三個月。」
秋聆卻不聽,自顧自地說:「我發情期要到了,要不你標記我吧?」
「真的不行。秋聆,你身體吃不消的。」夏昱勸他,「別想這麼多了,先把身體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