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三十八回(第2/4 頁)

少年走了進來。

“哎呀，看起來你被狠狠擺了一道呢，中也。”太宰治嘲笑道。

這個基地大部分都是由集裝箱組成的，不存在什麼隔音處理。外面那麼大動靜，裡面幾乎聽的一清一楚。

中原中也腦袋上蹦出一個巨大的紅色十字路口：“啊？你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我餓了，快點給我找點東西吃。”太宰治一副命令小狗的口吻，差點氣得中原中也給他一腳。

“餓死不是正好，你不是想死嗎？”中原中也鄙夷道。

太宰治一臉嫌惡：“我才不要，雖然我想死，但我很討厭痛苦的死法，餓死絕對不要！”

想死還這麼多要求！中原中也都想翻白眼了，但出去的時候還是讓芥川龍之介給他拿了點吃的。

蘭波跟在少年身後，看著發生的一切，只覺得少年身上屬於原本前任搭檔的影子越來越淡了。

“現在到完成約定的時間了，”中原中也心情平靜，“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吧。”

兩人一起站在海邊，一輪碩大的月盤懸於高空，明月的清輝鋪滿海面，波光粼粼。

一如八年之前。

“就如之前所說的那樣，”蘭波望著循循起伏的海浪，“我和我的諜報員搭檔一起潛入了租界軍方的實驗室，找到了你。關鍵時刻，我的同伴背叛了我，他想帶走你。”

中原中也踢飛了一枚石子：“你的搭檔怎麼樣了？”

“我殺了他。”蘭波的聲音很輕，被海風輕輕一吹就散了。

中原中也一愣。

“不過我們的戰鬥也引來了租界軍方的注意。在被軍隊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我決定將你收為異能生命體，打破死局。”

“然而只是解放封印的一瞬間，現身的荒霸吐所釋放的龐大能量就把一切都毀滅了。我也因為衝擊失去了記憶。”

蘭波看向中原中也：“中也你恐怕並不是荒霸吐本身，而是被選作用來封印荒霸吐的容器。”

“有人告訴我，異能的本源來自靈魂。正因為如此，所以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一模一樣的異能，每一個異能者都是獨一無一的存在。”

蘭波微微一怔。

中原中也將視線投向遠方：“所以那些都無所謂，就算有一天我一敗塗地。我依然會眷戀著這個世界，眷戀著，我這麼一個人。”

() 海風溫柔地拂過少年微長的橘色髮絲。

“靈魂嗎？原來是這樣，”蘭波抬頭望月，“人這一輩子，從生到死都很難看清自己，但中也你不一樣呢。不管你的體內棲息著什麼，又或者你擁有多少力量，你的強韌從始至終都源自於你這個人啊。”

中原中也偏過臉：“那還真是謝了。”

蘭波問：“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剛才發生在基地裡的事情他也聽到了，與過去的同伴決裂，雙方都完成了站邊，中原中也自然不可能再留在「羊」。

再留在鐳缽街也勢必會和過去的同伴變成完全的敵人，蘭波覺得按照中原中也的個性也不可能把那些「羊」的孩子趕出鐳缽街。

“還不知道呢。”中原中也大大方方的承認。

蘭波不知道怎麼地想到了太宰治之前的話，開口道：“中也，要加入港口afia嗎？”

“蛤？”中原中也驚了，“那不是坐實了我‘背叛’「羊」加入港口afia的事實了嗎？”

“中也不那樣做，在其他人心裡這件事也變成事實了吧。”蘭波一針見血。

中原中也心堵，好像，確實是這樣。

“在中也決定不解決掉太宰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了，”蘭波以手撫心，“我來當中也的推薦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