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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她想要去睡覺，卻被紀澤陽拉住，兩人聊天一直閒聊到十二點。

她頭重的已經抬不起來。

她從不知紀澤陽的話有如此多。

&ldo;燦寶，生日快樂。&rdo;

突然被耳畔的聲音驚醒。

她迷起眼，反應半天，才發覺那是一句生日祝福。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對方拖延如此久是為了什麼。

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果然剛好十二點。

&ldo;十八歲生日快樂。&rdo;他接著說。

然後從睡衣口袋掏出一個小盒子。

睡意一下散開。

面前好像一個慢鏡頭播放，她盯視許久，遲遲沒有伸出手來接。

&ldo;燦寶？&rdo;紀澤陽喚她名字。

程燦這才拿過，開啟。

突然覺得鬆了一口氣。

深色的天鵝絨中，是一條項鍊。

jesta的lacruna系列。

&ldo;成年禮物。&rdo;他說。

程燦笑，&ldo;我很喜歡。&rdo;她指尖落在上面。

不是很貴重的禮物，她想這裡面也許有某種意義。

&ldo;你親自挑選的？&rdo;

他點頭。

&ldo;lacruna源自義大利語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rdo;

程燦開心。

&ldo;是嗎？&rdo;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又去撫摸他的眼角。

只能摸到冰涼的眼鏡片。

紀澤陽這才把她半抱起來，抱回房間，說，&ldo;你該睡覺了。&rdo;

程燦拒絕，她的睡意在方才已經消失殆盡，現在精神正是振奮之時。

&ldo;是你吵醒了我。&rdo;

她理直氣壯，&ldo;我現在睡不著。&rdo;

紀澤陽無奈，&ldo;要我給你念書嗎？&rdo;

她說，&ldo;我想和你聊天。&rdo;

他坐在她床邊，看著床上的她。

&ldo;聊些什麼？&rdo;

程燦思索，然後從床前的一個小箱子中拿出本照片集。

他有些驚訝，然後說，&ldo;是母親給你的。&rdo;

她點頭。

她一向很好奇他的幼年，紀母便很和藹的把這本照片集送給了她。

她甚至因為她的舉動看起來有些開心。

他們一起翻照片。

有些照片是單個人，他穿著像個小紳士，站在樹下或坐在沙發上在看一本書。

看得出來，很多都是無意間抓拍的，他並不知道。

&ldo;有段時間，母親愛上了攝影，我成了她的模特。&rdo;他解釋。

有時候，指著一張照片，紀澤陽如果還記得住的話，會給她講一段故事。

到最後，程燦也沒有開口詢問他以前的感情問題。

以前是好奇心作祟，現在如果問，那就有可能是嫉妒心作祟。

她不想在他面前面目嫉妒，醜陋不堪。

＊＊＊

好像成年並未給她帶來什麼不同，除了一點。

她如今變得有錢。

也許和他相比起來，仍是比不上。

成年以後，父母以前遺留下來的資產全部轉接到她手中。

已經增值好幾倍。

她現在已經變成一個小富婆。

表面上卻看不出來，她仍是一名才進入大學的新生，為課程而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