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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消失在月色中，靜了許久，程燦才有些煩惱地出聲，&ldo;紀澤陽，我們要結婚嗎？&rdo;

他很敏銳，聽出女孩兒語氣中的不確定。

他說，&ldo;不是現在。&rdo;

她當然知道不是現在，畢竟她連適婚年齡都沒達到。

程燦經歷過剛才一番事，有些崩潰，&ldo;可我才十八歲，卻要考慮結婚的事，這並不在我的計劃中。&rdo;

她強調，&ldo;我才十八歲，事實上，還有兩個月才正式成年。&rdo;

紀澤陽俯視著程燦，他逆著光，眼睛都在一片黑暗中，程燦只能透過他的語氣來判斷他的心情。

&ldo;程燦，你的計劃中有我嗎？&rdo;

&ldo;當然。&rdo;

&ldo;那為什麼不可以把我的位置再往前移動一點呢？&rdo;

&ldo;我有些怕。&rdo;她說，&ldo;紀澤陽，我們可以不這樣著急。&rdo;

紀澤陽沒說話，他在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她逼得太急。

他摸摸她頭，吻在她的額頭上。

&ldo;不必擔心，一切有我。&rdo;

程燦沒說話，只是嗅著他周遭的氣息，心思不定。

晚上回到家中。

程燦率先回到了房中。她發現除了佟雨，再也找不到人來說說話。

可是有些心事，她誰也不想告訴。

一晚上，睡不著。

半夜裡她起身，穿著衣服一個人外出，到達佟雨經常帶她去的那家酒吧。

在吧檯上點了一杯雞尾酒，也不喝，就慢慢地看著金黃色的液體，好像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有男士坐在她旁邊。

&ldo;憂鬱的女孩兒。&rdo;男士開口。

程燦終於抬眼，看向對方，他的聲音很好聽。

一開始，她也是這樣關注的紀澤陽。

她開口，&ldo;我有男朋友。&rdo;

男士點頭，酒杯輕擱在吧檯上，&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rdo;

&ldo;對。&rdo;

她有些好奇，&ldo;你怎麼知道？&rdo;

男士點了點桌面，&ldo;事實上，有伴侶的女孩兒全身的氣息都不一樣。&rdo;

她笑，&ldo;比如？&rdo;

他也笑，手指落在她面前一直未動的酒杯上，&ldo;剋制。&rdo;

程燦說，&ldo;你現在是在誘惑一個有伴侶的女孩兒？&rdo;

&ldo;不是。&rdo;他搖頭，&ldo;我不追有主之人。&rdo;

程燦笑，不說相信也不說不相信。

她突然問，&ldo;你多大？&rdo;

對方有些驚訝，仍回答，&ldo;三十。&rdo;

&ldo;很年輕。&rdo;她評價，&ldo;你想結婚嗎？&rdo;

對方喝了一口酒，她發現是whisky。

&ldo;如果是遇到了愛人，我想我會。&rdo;

&ldo;因為到了年齡？&rdo;

他搖頭，&ldo;因為遇到了命運。&rdo;

她不說話，這段話還可以換一種說話，因為遇到了愛情。

對方剛好喝完一杯酒，對著調酒師搖了搖空杯，準備離開。

程燦看著對方的背影，這位男士好像只是為了和她聊一段話。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