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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出“不要難過”這樣的話，自己的好朋友在自己眼前被人渣刺死了，怎麼可能不難過。龍成雲想想，如果是自己，肯定也沒那麼容易走出來。

“龍小哥，你不知道，我最近總是夢到小九。一開始都是他在夢裡跟我一起玩，對著我笑。然後，然後畫面總是會跳到那一天。他被常宣刺中的那個畫面，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裡。龍小哥，你說，是不是人類都是常宣那樣？”

“怎麼會，小鴿子你說什麼呢。就像妖精一樣，有善良的妖精，也有作惡的妖精。人類自然也是一樣。常宣那樣的混蛋，畢竟還是少數。不要因為小九的事情，你就對所有人類都牴觸啊。你這樣的話，你人間的兼職是怎麼做的？”

“是族長，族長看我一直呆在族裡，看不下去，就給我安排了三界通的工作，還跟三界通的主任說給我找個人間的兼職。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不敢靠近。感覺身邊所有的人類身後都有一張常宣的臉。最初我到人間的時候，也是這樣整夜整夜做夢。太痛苦了，龍小哥，我好難過。”

龍成雲給小鴿子遞過了一張紙巾，說道：“不要這麼想。多想想有趣的事情，你做兼職的時候，沒有什麼特別的客戶？比如，比如方復？你想想他，你覺得他會是壞人嗎？”

小鴿子聽到方復的名字愣了愣。好一會才說道：“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他是不是壞人。我什麼都不知道。人類那麼複雜，不是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嗎？”

“那你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他？”龍成雲不知道該怎麼把小鴿子從死衚衕里拉出來，只好這樣問道。

果然，小鴿子的眼淚止住了。他嗚嗚咽咽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就是想看到他，可是我又怕看到他。我不知道……”

“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去找小叔要一點安神的藥給你。”說完，龍成雲就走到鳥窩旁邊，用手托起了還在睡的小胖啾，把他小心的塞進了兜裡，跟小鴿子告別之後，就出了門。

路過事務所門口的時候，又聽到了周邊的小妖怪們議論紛紛的聲音。

“你看你看，小道士帶著小野啾出去的，自己一個人回來的，該不是把小野啾丟了吧。”

“哎呦呦，沒看出來小道士是那麼狠心的後孃呦。小野啾也是可憐，剛一破殼就沒爹又沒娘了。”

龍成雲覺得自己一旦習慣了這些妖怪們的思維邏輯，好像也沒那麼容易炸毛了。他沒有理會那些八卦的妖精們，徑自進了事務所。

前臺坐著臉紅彤彤的小狐狸蘇思樂，以及離小狐狸特別近的大青龍小叔。

龍成雲把小胖啾放到了樓上臥室，就又下來把小鴿子的事情跟小叔和蘇思樂說了說，聽了故事的小叔也唏噓不已。蘇思樂也感慨道：小九真是命不好啊，喜歡上這麼一個人渣。

“小叔，我們怎麼辦？小鴿子這樣的情況，有可能跟方覆在一起嗎？”龍成雲憂心的問道。

“照你們之前說的，這個方復對小鴿子還是有那麼一些意思的，小鴿子也喜歡他。只是這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小九的陰影。咱們勢必要幫小鴿子走出來。”

“小叔你說的簡單，可是要怎麼做啊？”

“解鈴還須繫鈴人，像小鴿子這種情況，大多是因為小九的怨氣還滯留在他身邊，咱們想個辦法，讓小鴿子再見小九一面。另外，方復那邊也做做工作，讓他主動一些。喜歡人家怎麼能一點動作都沒有呢。你跟思樂再努把力。解決了這個單子，就好好琢磨怎麼把鳳修變回來。就你們倆在這裡，我實在是不放心。思樂還有什麼補充嗎？”龍小叔說了一大串之後，就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身邊的小狐狸。

“沒，沒有。龍先生說的很全面。”

“恩，那就先這麼說吧。我在別的市裡有幾個朋友，說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