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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造成的傷害,但發現的政治風險卻很少。政變的結果無非是建立一個新政權,但它仍將面臨全球經濟的各種制約和機遇。因此,在後冷戰時代,儘管恐怖主義活動猖獗,也不時發生一些災難性事件,但世界的基本面是保持了政治穩定。
然而,這些商人們對於一個近在咫尺和司空見慣的問題卻視而不見,那就是“經濟風險”。他們與艾倫·格林斯潘一樣,假定複雜的金融工具向全世界擴張事實上降低了經濟風險。他們還相信:一度被認為是危險的債務水平現在可以被駕馭了,因為人們假定真實的那些條件事實上一直在發生變化。正因如此,投資者願意接受相對較低的回報率,進行正常情況下看似危險的投資。美國政府發行的國庫券號稱世界上最安全的投資,而公司債券則缺乏足夠長的歷史可供參考。儘管二者的收益有著天壤之別,但惡性擴張中的信用連創歷史新低。在此情況下,厄瓜多這樣岌岌可危的國家和克萊斯勒這樣搖搖欲墜的公司,居然可以像美國政府那樣拿到非常廉價的貸款(事實是:到2009年,厄瓜多政府已經停止償還債務,而克萊斯勒公司仰仗美國政府在最後關頭出手相救,才得以逃過破產的厄運)。由於借貸的成本非常低廉,金融業者和房地產所有者便無所不用其極,動不動就大規模地舉借外債。2002~2006年間,企業盈利率的增長速度連續18個季度保持在兩位數,破產率則遠遠低於正常水平。銀行和投資者眼見企業的保險箱裝得滿滿的,提供資金時更加自信而慷慨。好日子似乎永無結束之日了。
世界經濟簡直就像一輛昂貴的賽車,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行駛能力,可以風馳電掣般地向前賓士。在過去的10年間,無論任何人駕駛這輛車,都能體驗到無與倫比的刺激和興奮。問題只有一個:事實證明,沒有人真正知道如何駕駛這輛車。10年來,全球經濟的面貌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它是一個由125個國家組成的統一的整體,而且這些國家都積極地參與到體系中來,並以史無前例的速度快速發展。這輛車似乎有125個不同的司機,但誰也沒有想到需要購買減震器。
債務問題(1)
當然,也有人想為這輛賽車安裝減震器,但在經濟繁榮的年代裡,他們被扣上了“愛唱反調”的帽子。他們質疑道:次級抵押貸款怎麼能比得上通用電氣公司的債券呢?然而,令人瞠目結舌的盈利報告年復一年地出爐,對沖基金的管理者年復一年地領取高達10億美元的薪水,極具前瞻性的修正意見則被束之高閣,唱反調者也越來越沒有人理會了。這樣一來,一種反向自然選擇就在華爾街發生了。正如Eagle Capital公司的一位執行董事博伊金·柯里所說,過去20年來,“幾乎所有金融機構的DNA都在發生危險的變異。每當有人強烈要求掌握更多的‘金融槓桿’、承擔更大的風險,隨後幾年的事態發展都證明他們是‘正確’的。這些人膽大包天,但往往能得到提拔,從而控制了更多的資本。與此同時,在掌權的人當中,誰猶豫不決,誰主張小心謹慎,到頭來都被證明是‘錯誤’的。謹慎的人越來越畏縮不前,並喪失了升遷的機會和對資本的控制。”
沃倫·巴菲特指出,問題的癥結在於越積越多的“金融槓桿”,這是華爾街對“債務”的奇特說法。這是“聰明人走向破產的唯一途徑” ,巴菲特說,“你的表現很出色,因而過上了非常富有的生活。但是,只要你使用了‘金融槓桿’,就算你的表現一直很出色,做錯一件事就會被淘汰出局,因為任何事物乘以零都等於零。如果你周圍的人表現得都很出色,那麼,你出局的速度會大大加快。你的表現確實很出色,恰如‘舞會上的灰姑娘’一樣:王子很英俊,音樂很動聽,你也高興得心花怒放。你尋思道:‘混蛋,我為何要在夜裡11時45分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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