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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我怎麼沒牽過?上學?的時候你?沒跳過交際舞?」
「那?也算數啊!籲——遜死了!」
和向來?文靜寡言的沈樂綿相比,苗思思在班裡就如魚得水多了,特別是聽到有人給她拉郎配,拉到了袁傑身上,更是「士可殺不可辱」,嚷嚷著要和那?男同學?「單挑」,氣氛好不熱鬧。
一旁的袁傑也鬧了張大紅臉,憨笑著撓著後腦殼打圓場,沒什?麼機會與許久未見的沈樂綿溝通。
男生們的圈子沈樂綿無話可說,女生這邊倒是比原先上學?的時候活絡,不少?多年沒聯絡的女同學?開始問起她現在的事業來?,雖然更多的關注點其實是在她身旁的任逸身上。
「你?們結婚了麼?綿綿,你?男朋友好帥啊!」
「是啊是啊,當?年你?就是咱班的『女神』,喜歡你?的男生有那?——麼多,可惜你?太安靜太內向了,除了思思和袁傑和你?關係好,好像每天的生活都只?有學?習一樣」
安靜,內向,不愛說話
任逸的眉頭越蹙越緊,這些標籤完全?與他?所認識的沈樂綿南轅北轍。
他?的妹妹應該是積極陽光,熱情開朗的才對,他?不是沒看見過沈樂綿和同學?們相處,可現在想想,或許沈樂綿真?正的一面,只?是展示給了袁傑和苗思思。
還?不一定完全?展示。
畢竟已經是成人了,沈樂綿也懂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面子上的寒暄沒有一點疏忽。
但?她就是覺得很難受,臉上的笑容掛久了,肌肉都有點酸。
在沈樂綿再次自顧自地喝完一整杯後,任逸忽然按住了她的手,面色不佳。
「對不住,她醉了,我先帶她回去。」男人起身道歉,然後不顧沈樂綿的掙扎,連拖帶拽地出了包間。
室外秋風一吹,沈樂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於是任逸便把他?的外套脫下,披在沈樂綿身上,自己則只?是穿了件單衫。
「我沒有醉」沈樂綿悶悶地說,「我只?喝了兩三杯我酒量好著呢」
一般說自己酒量好的,多半就是醉得不輕了。
任逸又氣又笑,不跟小酒鬼一般見識,只?是說:「內向?安靜?我怎麼看不出來??」
「她們瞎說的。」
沈樂綿醉歸醉,話還?是能聽明白的,回應得還?挺利索。
就是眼睛在路燈的照射下紅了一圈,下巴微微揚起,嘴唇有些用力?地抿著。
像是被什?麼帶刺的事物?狠狠劃過心臟,任逸手指攥緊,然後向前一步,用一個很讓人有安全?感的動作從背後抱住了女孩。
「回家吧,」他?沙啞著嗓子說,「申叔該等急了。」
沈樂綿卻拒絕了他?,目光投向不遠處燈火輝煌的校園,眼底倒影出點點星火。
今天是他?們的校慶。
她想去看,和任逸一起。
沈樂綿的高中比較特殊,因為校園過小,旁邊又正好是b大,所以無論是體育課還?是辦活動,都會借用隔壁大學?的設施。
不光如此,b大也是陳靜學?姐的大學?,沈樂綿高一的時候陳靜正好念大四,倆人也是在那?時重新相逢,直到現在沈樂綿也會時不時和陳靜學?姐聯絡。
能在一個全?新的城市遇見兒時故人,大概是那?段日子裡,沈樂綿唯一的慰藉了。
校慶在白天已經進?行了大部分,晚上基本只?剩下了夜市和文藝表演。
大學?生們最喜歡參加這類活動,儘管是給其他?學?校舉辦的吧,也不妨礙他?們各顯神通,一路上設立的攤位千奇百怪,有意思得很。
沈樂綿和任逸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