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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請教任逸本身?就是一件需要極強心理?素質的事。
畢竟這貨嘴裡吐不出象牙, 十?句話八句都?是帶刺的, 懟得你一口老血悶在喉嚨。
「那個, 逸哥,這雞兔同?籠, 我還是不太懂。」仲江生?咬著牙又問了一遍。
那頭任逸正慢悠悠地剝著瓜子, 還賊藝術, 連瓜子的小尖都?不破壞, 整整齊齊擺在一個小瓷盤裡。
仲江生?如坐針氈,任逸一點也不急,把小碟遞給沈樂綿才轉過頭來。
「不懂?」任逸挑眉。
仲江生?連忙點頭:「哎, 不懂。」
任逸:「去後院雞籠裡待會,就懂了。」
仲江生?:「」
「我他媽是四?條腿嗎?!」仲江生?暴怒。
任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可以是。」
仲江生?:「」草!
仲江生?扭頭就走, 走前還不忘拉上沈樂綿。
沈樂綿還以為仲江生?是要帶她玩呢,二話不說就屁顛顛跟上去,完全忘了給她剝瓜子的「親」哥。
「我們去哪裡呀?」沈樂綿小步跑著問, 「去看孫警官新養的大黑狗嗎?」
仲江生?不太自然地敷衍了幾句,讓沈樂綿再多叫點小朋友, 說這個遊戲人多才好?玩。
於是沈樂綿真就「拐」來一群小娃娃,一個個嘰嘰喳喳跟在仲江生?後面問要玩什麼。
——然後就被仲江生?關進了雞籠,與十?來只孵蛋的老母雞大眼瞪小眼。
仲江生?:「乖, 進去趴著。」
老母雞們:「咕咕。」
一群小屁孩:「?」
半個小時後,任逸看著自家雞籠裡那一隻只「小兔子」, 還有?讓他們「假設抬起兩隻腳」的仲江生?,覺得自己這頭有?點大。
仲江生?也順利被全鎮家長?「拉黑」,再敢騷擾自家小孩就拿著掃帚打?。
反正仲江生?本人是對?此表示無?所謂的,他本來在椿鎮就不討喜,畢竟是「偷東西」「輟學」的「小混混」嘛,別的人一個頭銜就避之不及,他一下整仨,也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事實上在認識沈樂綿之前,那群小孩根本不會和他玩,還經常跑到?他家丟石頭,罵他爹是老酒鬼,他是老酒鬼養的二溜子。
仲江生?「呸!」的一聲吐掉狗尾巴草,從土炕上坐起身?來。
這麼想想,還真是挺好?笑的,仲江生?略帶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到?底是他帶著綿綿玩,還是綿綿帶著他玩。
他好?像越來越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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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土坡上,山羊正慢條斯理?地嚼著樹皮,嘴角掛著一串白沫。
仲江生?將課本在褥子下藏好?,趿拉著拖鞋走出家門。
外面的天陰得很,估計是在憋雨。現在是中午,那群小不點應該已經睡了,非常適合大孩子「幹正事」。
大孩子仲江生?自嘲地笑了下,從角落拖起一個大編織袋,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緊接著,他突然腳步一頓,快速彎下腰撿起一塊石頭,揮鞭子一樣?用力砸向一面塌了半截的土牆。
「啪——!」黃土四?濺。
仲江生?微眯著眼睛,果然看到?牆後冒出幾個灰頭土臉的小屁孩,被當場抓獲也不害怕,反而嘻嘻哈哈四?散開來。
「兄弟們——!仲江生?又要去撿垃圾啦!」
「快逃快逃哇!他喝多了,要打?人哩——!」
「滾滾滾!媽的到?時候找你們娘揍死你們!」
仲江生?氣得破口大罵,又連續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