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完事了自然就不喝了唄」沈樂綿小聲嘟囔。
其他人:「噫——哥哥好體貼喲——」
「哎,連綿綿都是大女孩了,宋琪,你怎麼還一點動靜的都沒有?」另一個女孩插話道。
宋琪不以為然地「切」了聲,說:「老孃『大器晚成』,反正我現在還能吃冰棒,你們就羨慕著吧!」
幾名女孩又開始打打鬧鬧起來,沈樂綿鬆了口氣,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整張臉都是燙的。
任逸確實很體貼。
自從上次痛經後,任逸就一直很在乎這件事,平時不讓她吃涼的不說,這次甚至提前熬出薑湯給她喝。
雖然他總是別彆扭扭的吧,但沈樂綿知道,任逸是在關心她,非常,關心她。
沈樂綿情不自禁地翹起嘴角,轉念一琢磨剛剛同學們的話,心裡突然又有些發悶。
也不知這麼體貼的人最後會成為誰的「男朋友」,那麼到時候,任逸還會對她這麼好嗎?
沈樂綿煩惱地嘆了口氣,像毛毛蟲一樣趴在桌上扭動身體。
沒發現不遠處的尤桑正慢悠悠地晃著小腿,看著自己情緒不明。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經到了學期末尾。
這段時間倒是沒發生什麼大事,每天上學下學,晚上和阿婆一起吃飯,然後學到任逸回家,等著任逸找她講英語。
如此迴圈往復每一天,平靜得不能再平靜,可沈樂綿就是覺得,她和任逸之間有什麼地方已經變了。
比如同樣的眼神,她就能心跳加快一個晚上,同樣是講題,她全程可能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沈樂綿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胸膛好像孕育著一片蝴蝶蛹,每一個半透明的蛹都在顫抖,搖搖欲墜又在拼命掙扎著什麼。
漸漸的,她開始不敢直視任逸,在學校遇見會慌張地繞著走,週末一起吃飯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侃侃而談。
就連阿婆都發現了自家孫女的異常,往日餐桌上的開心果小話癆好像不見了,變得小心翼翼,吃得也很少。
阿婆擔心沈樂綿有心事,時不常去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沈樂綿以期末忙為藉口,倒還算能糊弄過去。
她現在就像躲在蛹裡的蝴蝶,本能讓她往外飛,內心又充滿恐懼。
要麼死在蛹裡,要麼拼死飛到蛹外。
沈樂綿哪個也不想。
然而事與願違,這份微妙的平衡還是在一個晚上被打破了。
那天恰巧是期末考的前一天,沈樂綿挑燈夜戰到凌晨,準備去廁所洗漱的時候,意外撞上了剛洗完澡出來的任逸。
七月的天很熱,任逸只穿了條寬鬆的短褲,帶著淡淡香皂味的水蒸氣隨著開門一下子湧出,沈樂綿一愣,幾乎是被燙到一樣,「唰!」地一下移開目光。
「你怎麼,怎麼不穿衣服」沈樂綿羞惱不已,耳尖一下子變得通紅。
任逸擦頭髮的動作一頓,將毛巾隨意搭到肩膀。
狹小的走廊燈光很暗,只有月光從窗外灑入,映在男生冷峻的側臉。
她知道任逸此時正在看她,但她看不清任逸的表情,只是隱約感覺男生心情應該不太好。
可以說是不好到極致,因為任逸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略過了她。
沈樂綿緊繃著身體,直到任逸房門「嘭!」地一下關上才放鬆下來,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在牆角。
剛剛她在任逸褲腰處看見了一塊小小的洇濕。
比乾燥的布料顏色更深,和任逸冷白的面板形成鮮明對比。
沈樂綿閉上眼睛,感覺一個個蝴蝶蛹掙扎得更加厲害,甚至已經有了裂痕。
那片濕了的布料也好像不是貼在任逸身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