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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踮起腳,冰涼的薄唇,印在了陸珹的唇角。
陸珹一怔。
「相信了嗎?」
說話間,她的唇輕輕蹭著陸珹的面板,兩人接觸的地方激起一股電流,令陸珹手腳冰涼,他如同墜入到寒冷的冰窖中,忍不住全身輕顫。
明明是極為親密的碰觸,兩人間的距離卻像是越來越遠。
「你看,不重要。」
他聽到她涼涼地笑了聲:「誰都可以。」
徹骨的痛意侵入四肢百骸,仿若一把鹽在方才的傷口依次撒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
原來竟能這麼痛。
眼前的人漸漸模糊,可涼寡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前是我逾距了,以後……」
以後怎樣,他沒聽清。
像是突然脫力般,他栽了過去,失去意識。
……
「阿珹,你醒了!」
再醒來時,眼前是白茫茫一片,四周圍著幾張臉熟的面孔,嘴角開開合合,似乎在說些什麼。
陸珹強撐著坐起來,環視一圈,還是沒能發現那個人的影子。
他不禁有些失望。
夏佩緊張地看著他:「阿珹,你沒事吧?有沒有哪兒特別痛?」
「我沒事。」陸珹沖她笑了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差點就斷了幾根骨頭,還說沒事?」
周萍忍不住插了一嘴:「阿珹你也真是,學什麼不好學人家打架!你不是這樣沒有分寸的人,是不是誰攛掇你?」
「好啦,」夏佩打斷她,「年輕人衝動一回,過去就完了。」
周萍冷笑:「夏佩,做人可不能像你這樣偏心。阿珹是個怎樣的孩子,你會不清楚?難不成是出事時晚晚也在,你這個當媽的,故意替她掩蓋錯誤?」
「不關晚晚的事。」
夏佩還沒來得及辯駁,陸珹已率先開口,他咳了一聲,又說:「我的事,和她無關。」
周萍被他直白地頂了一下,頓覺臉上無光,小聲哼道:「算我多管閒事行了吧。」
「行了,既然阿珹醒了,就代表沒多大事,你們先回去吧,他需要休息。」
一直沒說話的陸彭年發了聲,三言兩語將病房裡的人清走,只餘下他和陸珹兩人。
等人走後,陸彭年靠在牆上,一直沉默著,攝人的壓迫感落在陸珹肩頭。陸珹皺起了眉,察覺到了他有幾分怒氣。
「對不起,」陸珹輕聲說,「讓你們擔心了。」
「你還知道自己錯了?」
陸彭年冷冷地盯著他:「打架的時候不是挺厲害?一個硬抗十個,要不是子旭親眼所見,我都不知道你這麼能耐,之前教你的東西,全被你吃進肚子裡了?」
陸珹斂起眸,沒有反駁。
陸彭年哼了聲,又說:「孟家和我們在生意上也有一些來往,他兒子傷得比你重,既然你知道錯了,等傷好後,抽空去給對方道個歉,以後雙方見面也不至於太過難看。」
陸珹的睫毛顫了顫。
半晌,他抬起頭,直視陸彭年的眼睛,說:「剛才那聲『對不起』,是說給您和阿姨的,至於其他人,我不後悔,也不可能道歉。」
陸彭年板著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陸珹毫無示弱,沒有絲毫懼怕。
很久後,陸彭年突然輕笑一聲。
「好小子。」
他輕錘了一下陸珹的肩膀:「這些年你都沒點脾氣,還以為你被我們教迂了呢,幸好。男人為在意的女孩子幹一架,不丟人。」
陸珹一時沒反應過來,又聽陸彭年說:「聽說孟家那小子這幾年惹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