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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小了說，這份心思不該是她這個年紀的小女生該有的；往大了說，她利用了最不該利用的人。

無論如何，她的做法都是錯。

但陸珹實在想不出，那樣的情況下，沈晚還能有什麼更妥當的處理方式。

「晚晚……」

陸珹頓了頓，說：「她人並不壞，再給她一點時間。」

陸素馨嘆了一口氣，關了窗。

「我老了，」她說，「管不動，也沒有力氣管了。」

說出這句話，她像是一瞬間脫了力氣，盡顯老態。

陸珹不忍反駁她。

過去的這些年，陸素馨老得很快。年輕時的磋磨沒有擊垮她，老來可以享福之時，歷經的種種生離死別卻逐漸磨滅了她所有的鬥志。

她是真的老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她到現在。

「奶奶……」

陸素馨擺擺手，打斷了他。她走到書櫃旁，翻找幾下後，找出一本泛黃的書。

「她願意看，就給她吧。」

陸素馨將書遞給陸珹，又說：「不願意看，也罷。」

陸珹接過書，準備出門之時，陸素馨又喊住了他。

「阿珹，你也快成年了吧？」

陸珹點頭，回：「明年四月份。」

陸素馨欣慰地笑了笑：「時間過得真快，你也長大了。」

還不等陸珹有反應，她再次揮了揮手，示意陸珹出去。

陸珹闔上門，站在門口，始終無法想明白這個笑的含義。他搖了搖頭，向沈晚的房間走去。

路過陸彭年的房間時，他聽到裡面傳來微弱的低泣。

「好了好了，別哭了，讓晚晚聽到，會以為你在怪她。」

「我什麼時候說怪她了！我就是心疼她……我是她的媽媽啊，她心裡有情緒不和我直說，卻用這種方式尋求我的幫助。過去的十年，晚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

陸珹的腳步頓住。

沈晚過去的故事，沒有人主動向她詢問過。

無論外表還是性格，她看上去都太不像個正常的小女生，任何人都猜得到，她的過去，必定有過一些不同尋常的經歷。

陸彭年和夏佩尊重她，不曾去細究她身上的那點與眾不同。他們更願意用最普通的方式和她相處，等待著有一天，她會主動開口。

不想今天一場聚會，她竟用最不堪的方式，將過去的陰暗和傷疤□□裸地展示出來，刺痛所有人眼睛的同時，將他們全都從身邊推開。

可她真有如此惡劣嗎？

陸珹閉上眼，想起了初見時，沈晚那個純粹且毫無雜質的笑容。

他不相信心思卑劣的人能有那樣的笑。

陸珹緩緩睜眼，抬起胳膊，敲開了沈晚的房門。

第05章

見到陸珹站在門口，沈晚有些詫異。

「有事？」

她抱著雙手，倚在門框上，意興闌珊地睨著他。

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步，她已經沒興趣和他虛與委蛇，更不在乎他究竟會如何看待自己。

「沒事我關門了。」

沈晚等得耐心耗盡，直接摔了門。

陸珹伸手擋住，輕聲詢問：「我能進去嗎？」

「進來？」

沈晚挑了下眉，扭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笑了笑。

「半夜十一點，你要進一個女生的房間？」

她鬆開門把手，給他讓出一條道：「待會兒發生什麼，你可別後悔。」

陸珹抿了抿唇，還是走了進去。

他知道自己來得突兀。

沈晚未來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