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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最美,姑娘可以告訴在下嗎?”
試問這些自小生活在封閉追雲宮中的女孩子,有幾個能抵擋得住他如此溫柔的語調?那侍女急忙說:“我領你去。”
但她又不放心地回頭看了“逐月”一眼。
趙蝶衣只是懶懶地揮揮手,好像很不願意說話似的,示意她帶路。
那侍女果然不再多疑,徑自領著他們往前走。有那侍女引路,其他侍女更不多疑了,片刻之後,歐陽雨軒與趙蝶衣就輕輕鬆鬆地出了山腹之內的追雲宮,來到山間的一條小路上。
“多謝姑娘引路,在下和宮主就在此地看風景了。”歐陽雨軒滿含笑意地目送那侍女跑回去,這才放開了懷中的趙蝶衣,沉聲問:“行了,現在這裡沒有別人,你可以站直了吧?”
“你對別人都深情款款,怎麼一轉眼就對我冷若冰霜?”
想到剛才那張男子畫像,她忽然覺得有趣,向來和她相處居然都是主導地位的歐陽雨軒,居然會為了她的幾句話而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這意味著什麼呢?
“現在向山下走,慢一點才不會引起追雲宮人的注意。”他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
趙蝶衣勾住他的胳膊,見他皺皺眉頭,便嬌笑道:“不是說要避免她們注意嗎?”
歐陽雨軒低頭看她一眼,手臂才又攬住了她的腰肢,但卻顯得比剛才僵硬了一點。
兩人慢慢地踱步下山,山腳就挨著滔滔江水,有追雲宮的人奉逐月之命常年都在那裡撐船以待。
“歐陽公子怎麼這麼快就下山來了?”那侍女有點吃驚地看著他,“宮主?!”
趙蝶衣側身站著,那侍女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看到她的衣服。
“姑娘可否為我們擺渡過去?”還是歐陽雨軒出面。
那侍女比較警惕,盯著他和趙蝶衣多看了幾眼,躬身說:“宮主也要過江嗎?”
“嗯。”趙蝶衣只得應了一聲。
這一聲卻讓那侍女更加警惕,猛地躍到她的身前,定睛一看,驚道:“你是誰?!竟敢冒充宮主!”
歐陽雨軒出手如電,已在她話音落後點中了她的穴道,反手一拉將趙蝶衣帶上了船。
而身後的山路上同時有人影追來,有人在喊,“別放他們走!宮主被他們點中穴道,那宮主是假的!”
“她們已經發現了。”趙蝶衣說。
歐陽雨軒一聲不吭躍進船艙,抓起放在船艙內的船篙,用力撐在水底,船身立刻漂移出岸邊四五丈,幾下就漂到了江心,後面的追兵雖然趕到,無奈已經追不上了,而追雲宮的其他大船上都沒有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開走的,只能望江興嘆。
趙蝶衣站在船上興奮地跳著腳,“哈哈,逃出來了!看你們誰能追得上!”
“坐下,不要把船跳沉了。”歐陽雨軒沉聲說。
她站到他身邊,歪著頭看他,“你板著臉的樣子,比你嘻皮笑臉時要威嚴得多。”
他並不回答,只是專心致志地撐船。
趙蝶衣又說:“你是不是在生氣?我實在不懂你為什麼生氣,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嗎?”
歐陽雨軒仰著下巴,眼睛直視著遠方,好像旁邊沒她這號人物存在。
她踮起腳,手在他眼前來回揮動,笑道:“真的生氣了?原來你的心眼兒這麼小。”
“別鬧。”他蹙眉,終於開口。
“我偏要鬧。你對逐月都是有說有笑,為什麼對我就冷若冰霜了?你若討厭我,為什麼還要救我?”她的五指彎曲,在他撐船的手背上輕輕地撓了幾下。
“我說了別鬧!”歐陽雨軒陡然丟下船篙,將她猛地壓到船篷上。
兩人四目相交,鼻息撲到對方的臉上,熱成一片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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