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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纖素獨自一人坐在花靈潭的神木下,她背靠著樹,平日裡的高傲蕩然無存,手中撫著那柄長劍,默然不語。
她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閔纖櫻已經隨函隱神君入了他的靈月宮,也是很久都未曾與閔纖素見面了。
葉筱正奇怪間,一幕畫面卻沖入了她的腦海。
年幼的閔纖櫻一臉純真的笑容,稚嫩的小手扯著閔纖素的裙擺,甜甜地道:&ldo;姐姐。&rdo;
閔纖素則是一臉不耐,本想將閔纖櫻的手直接摔開,卻在看到她笑容的剎那愣住,不自覺的別過頭去,&ldo;幹什麼啊?沒事不要叫我,我很忙的。&rdo;
閔纖櫻聽得此言,好奇的睜大眼睛,&ldo;姐姐,你在忙什麼?為什麼阿櫻不忙?&rdo;
閔纖素不耐煩地道:&ldo;自然是修習仙法,劍術。你自己不上進,還要拉我一起麼?&rdo;閔纖櫻一瞬間便愣在那裡,許久,她才唯唯諾諾地道:&ldo;對不起,我讓姐姐討厭了。&rdo;
閔纖櫻的身影在閔纖素的眼中漸漸消失,閔纖素盯著她,眼中還是不自覺劃過一抹愧疚。
誅神臺。
罡風四起,每一道吹在人臉上都是如同刀割般的疼痛,而被鎖鏈穿了琵琶骨的少女,就跪在那誅神臺中央。
上首坐著的,正是現任天君。
他表情淡漠,彷彿跪在地上的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罪仙。
閔纖櫻已經失了語,她任人壓在誅神臺上,厚重的鎖鏈勒的本就百孔千瘡的軀體更加殘破不堪,可她臉上卻沒有半分痛楚的神色。
長時間的酷刑已經讓她說不出話,就連感覺也快要丟失了。
天君轉過頭去,看向函隱神君,那人表情也無一絲的波動,跪在誅神臺上的是他唯一的弟子,可他卻沒有任何為她說話的表示。
&ldo;函隱神君,您來吧。&rdo;天君客氣的對函隱神君道,而後者卻只是微微點了下頭。
天君似乎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態度,將目光轉向了,冷淡的侍立在一旁的……閔纖素。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閔纖櫻這般如此也沒有什麼情感波動。
既沒有悲傷的表示,也沒有喜悅的情緒,彷彿這一切與她無關。
葉筱不免有些奇怪,畢竟剛開始的時候,在閔纖櫻的回憶中,閔纖素在地牢裡那怨恨的話語仍在耳畔迴響,到了這時,閔纖素的情緒也平靜下來了麼?
&ldo;貶去仙身,從此肉體凡胎,受輪迴之苦。&rdo;
不帶感情的音色響起,而從空中猛地降下幾道驚雷,劈在閔纖櫻的身上,柔弱的身子一晃,險險地便要倒地。可就在她將要倒下的那一霎那,環住她背部的鎖鏈卻猛地一緊,又將她從地面拉了上來。
如此往復幾次,早已看不清楚人形。
&ldo;唔…&rdo;葉筱頓感不適,往後連退幾步,別開目光,現在她和閔纖素的意識分的很開,她完全就是作為自己在旁觀,而不是閔纖素。
因此,看到這種畫面,自是忍不住的生理反應。
&ldo;剔去仙骨,從此仙根俱喪,永世不得修仙。&rdo;
此話剛落,就將綁縛在閔纖櫻背後的鎖鏈猛地收緊,狠狠的勒入她的骨血之中,鮮血流出又逐漸變為褐色,往復幾次,那血衣早已是黑紅交加,絲毫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而此時,場上眾人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天君的神色嚴肅起來,他看著閔纖櫻,終於還是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其餘的人嘲諷有之,同情有之,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