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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不出來問題就證明沒問題,我養什麼養,坐月子啊?」他伸手扯了扯蘇姚姚的馬尾,「你說你怎麼這麼裝?一邊說自己忙,一邊虛情假意地勸我休息,我要當真撂挑子走人了,你不繼續跟陀螺一樣轉?「
「你別扯我頭髮,扯禿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髮型都給我弄亂了。」蘇姚姚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把頭髮抓了抓,「你這一暈,快把我們嚇瘋了,呼吸也沒有,脈搏又亂得要命,我簡直以為你要死了,若恆姐還專門從總局趕過來看你,楚晴和衛順成也過來輪流守了你一個月,上週看你好點兒了,妖族起了內訌,他們才回去調節。」
「哎哎哎,還有幾個月過年了,你能盼我點兒好嗎,什麼叫要死了。你過來點,地上玻璃渣看不見啊?」傅寧辭把她往旁邊輕輕拽了一下,又問,「衛順成怎麼也來了?他不是看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他過來守我,那他不堵得心梗發作?「
「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恆姐這樣安排了,他能不來?」蘇姚姚說,「不過他看你不順眼也正常,自打你一回來,多少的法器,靈丹妙藥全往你身上砸。不說別的,就你脖子上這三枚錢,衛順成當初要了多久,也沒拿到,他還是主攻佔卜這一塊兒的。結果你一回來,立馬就給你了。若恆姐有多看重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她的意思,再過幾年,她大概自己掛個閒職,總局的位置都得你來接。」
「我是真不想接。」傅寧辭說。
「你說了不算。」蘇姚姚模仿著杜若恆的口氣道,「寧辭,你是貪狼星君,七星之首,理應」
「行了你。」傅寧辭揉揉眉,「我這算什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蘇姚姚吐吐舌頭,「大哥,你都懷壁了,還裝什麼無辜?不過你也別急,反正還有幾年。」
傅寧辭心道這安慰真是非常到位,又問,「他們過來這邊,北分局又怎麼辦?」
「把顏今叫過去頂了一個月唄。」
「祿存還是沒找到?」
「一點下落都沒有,等他倆回去,顏今應該又去繼續找了。」蘇姚姚繞了一圈總算又回到案子上來,頓了一下,有點不確定地問,「對了。我剛看曾豪軒燒的那張請靈符,這裡跑了那具乾屍是入魔了是吧?」
傅寧辭點了點頭,聽蘇姚姚抱怨道,「多少年沒見過了,怎麼忽然又冒出來了?」
「就是前幾年太少了,今年才要衝沖業績,刷刷存在感嘛,不然咱們局裡新來的小孩兒都不知道有魔這種東西了。」傅寧辭手裡的銅錢也沒急著往脖子上戴,就那樣上下拋著玩。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蘇姚姚撇撇嘴。
「漏就去補,你多唸叨幾句就不漏了?」傅寧辭往前走了兩步,把剛剛關掉的燈開啟,轉過拐角,看見警戒線外多了個人。穿了身休閒的西裝,臂彎裡搭著一件風衣,背對著他們。
傅寧辭覺得那個背影莫名有點熟悉,不由地停住腳步。
「怎麼?」蘇姚姚偏頭看他。
「那是誰?」
「新來的顧問啊,我急著過來,就把他一起帶來了。」蘇姚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招呼了一聲,「容顧問。」
傅寧辭看著他回過身,一下子愣住了,手裡的銅錢啪地掉在了地上,其中一枚滾出很遠,一直到了那個人的腳邊。
「喂,你怎麼了?」蘇姚姚扯了下傅寧辭的袖子,但傅寧辭毫無反應,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彎腰撿起硬幣一步步走過來。
在他剛剛離開的那幾年裡,傅寧辭幾乎每天都幻想著他會某天再次出現,但後來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漸漸地,他已經很少再想起他了。偶爾午夜夢回,他都會有一瞬地恍惚,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傅寧辭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忘記他了,卻沒有想到會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