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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文錢一隻的,你要哪種?”
那婦人笑著擺手,“兩文的便好。”說完復又回身打量蘇瑾。
自汪家退親後,蘇瑾唯一的一次出門兒便是去書市,還是出了門便坐上轎子。四鄰們說不得在背後將這事兒議論了又議論了呢。
蘇瑾自是知曉這些婦人的八卦程度,只淡淡的望著她,笑而不語。
那婦人乾笑兩聲,沒話找話道,“蘇小姐幾日不見,精神愈發見好了。”
蘇瑾笑著點頭,“謝房大娘關心。”
梁小青利落的找出盤子來,放到櫃檯上,又去稱糖,片刻便將房大娘所要的東西收拾好,算了錢,又指著櫃檯上的沙包,熱情推銷,“房大娘,這個沙包只要三文錢,你不買一隻把你家小孫女玩?我家小姐原先身子骨不好,這幾日,整日玩這個練身子骨,飯也能多吃半碗,覺也睡得香,您瞧,我家小姐現在精氣神多好?”
蘇瑾極配合的轉過身子來,與那婦人對視,任她打量。
那婦人看她雖然扔是那般瘦弱,精氣神兒卻是好了許多,眼睛比以往有神兒,大而清亮,巴掌大的小臉上瑩瑩的一層光亮,思量片刻,又摸出三文錢來,笑道,“好,她這幾日正看四鄰的孩子們玩著眼饞呢。就買一隻把她。”
又誇讚道,“蘇小姐不虧是上學地,這樣的新鮮玩物也能想得出來。我瞧街坊四鄰的孩子們都玩入了迷!”一面說著在櫃檯上挑出一隻沙包,挾著東西自去了。
梁小青興奮的將手中的銅板在她眼前晃了下,笑道,“小姐,瞧,又淨得了三文的利錢。”
蘇瑾讚許點頭,“小青很會做生意呢。”
梁小青臉一紅,將方才收的錢兒放好,有些惋惜的道,“可惜沒舊緞子了。”
蘇瑾微搖頭,“那些只是取個巧兒,掙個小錢罷了。鋪子才是咱們正經的營生。”一面走向那放紙筆的貨架,“這筆也有人買麼?賣價幾何?”
梁小青從高高的櫃檯後面轉出來,走近笑道,“有呢,這附近孩子們上學用的紙筆都是來鋪子買。這些只是普通的竹筆,小號地要價一分銀子一支,大號地是二分銀子一支。比不得小姐用的湖筆。那湖筆最普通的貨色也要三錢銀子一支呢!”
明初洪武年間,銀子與銅錢的比價,是一兩銀對一千文銅錢;自嘉靖之後,銅價逐年上漲,現在一兩銀子只能兌得七百文。一分銀子便是七文錢,一錢銀子是七十文,那湖筆好在何處,她尚不是很清楚,只有那麼一名頭,便能賣到三錢銀子一支,合二百十一文呢……
看來,在任何時空,品牌效應都是極明顯的。
梁小青與吳家娘子將籃子送回院中,又返了回來,悄悄與蘇瑾笑道,“小姐,我娘沒問你呢。”
蘇瑾暗笑,自己這算是取得勝利了?又問她吳家娘子在這一帶的人脈如何。
梁小青笑道,“吳嫂子做生意爽利,咱們這一帶吃豆腐都去她家打呢。她人也利索愛交際,但是極正派,咱們這一帶誰家有事要幫忙,找到她頭上,沒有不應的,人面兒廣著呢……”
說到這兒,似是意識到什麼,好奇的問道,“小姐,你問吳嫂子有什麼事麼?”
蘇瑾笑了一下,“暫時沒有。”
梁小青皺了皺鼻子,小姐最近真是,話只說半截兒,專吊人心思。
蘇瑾好笑的拉著她道,“趁這會兒沒客人,你來與我講講這些貨物賣價多少,賣地如何,有哪些貨是多少天不賣一個地。”
梁小青因蘇瑾的小點子掙了大約一兩半的銀子,心下認為小姐有做生意的天份,她想知道,便極熱情的與她一一講了起來。
這期間,常氏進來看過兩回,見蘇瑾只是認認真真的檢視貨品,並無不妥舉動。偶有年輕男子進來,便背身迴避,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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