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1/2 頁)
雲鬱的目光被她吸引過去:「那是曇花。」
阿福說:「曇花是什麼?從來沒見過呢。」
雲鬱說:「曇花是隻在夜裡開的花。」
阿福歡喜地跑過去,蹲在地上盯著那白色的大花,看了又看。
「這花真好看啊。」
雲鬱也跟著走過去,也學她蹲下了。
兩人對著那花,呆呆地看了一會兒。
「別看了。」
看了一會,他估計膩了,站了起來,對阿福說。阿福不肯起,感覺這花美麗又神秘,止不住盯著看。雲鬱再次說了一句別看了。他的手牽著她的手,阿福感覺他在拽自己,才依依不捨地回過頭,笑的眼睛亮晶晶:「我想再看一下,看一下好不好?」
「別看了。」
雲鬱說:「看我。」
阿福的笑容有點迷迷糊糊,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啊?」
「看我。」
雲鬱感覺她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大高興,說:「我不比曇花好看嗎?」
阿福笑的更迷糊了。
她臉緩緩地紅了。
他比曇花好看。
她只是害怕,不敢看。
她盯著他看,像看月光下的曇花一般。
雲鬱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嘴唇輕輕地吻上來。
生活,彷彿起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公主不是一個人了。
她身邊有了駙馬。
蕭贊眼下沒什麼官職,也不出門,每日便是呆在府中,跟公主讀書彈琴。
賀蘭韜光那事並沒有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反而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駙馬那夜,去追賀蘭韜光了。但是並沒追上,後來失望地回來。本來他滿心的憤恨和怒氣,卻在見到公主的那刻,莫名的平息了。
對著這樣一個美貌的妻子,他根本就發不出來脾氣。只是看著她的臉,心都要悸動的化掉了。
不曉得他們當夜說了什麼,反正第二天起床,阿福看兩人,都是氣色紅潤,含羞帶笑。阿福去鋪床疊被的時候,見到床單上有指甲蓋大的一塊血跡。
阿福可懂那是什麼,裝著糊塗若無其事,憨笑著將床被收走了。
公主和駙馬,這兩人可真是黏糊。
阿福心想,男女那事,有那麼快麼?不過俊男美女,看一眼就心動也不是什麼怪事。阿福看他們隨時在閨房裡,摟摟抱抱,親親我我。公主愛讀書,蕭贊是個才子,能詩能賦。公主喜歡琴棋書畫,蕭贊樣樣都會,樣樣都精通。梁國的皇子,自幼錦衣玉食,宮廷名師教導,哪有附庸不了的風雅,跟公主剛好性情投合。他們在一塊彈琴,阿福便坐在一邊聽。
駙馬性子很好,幾乎沒有什麼脾氣。
聽說他原來脾氣不是很好的,原來在梁國時,也是個有些狠毒、跋扈的人。經歷了家國巨變,脾氣收斂多了。他對公主十分溫柔恭敬,對阿福這樣的奴婢,也客客氣氣的。
大傢俬底下會議論他,說東說西的。
「他是蕭衍的兒子,皇上怎麼放心讓他做駙馬?」
「他不會是梁國的間諜吧。」
「間諜,怎麼可能?他是梁國的叛臣,想回都回不去。看他小心翼翼討好公主的那樣。他現在是靠公主活命呢。」
阿福不瞭解蕭贊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可他而今做了駙馬,阿福不希望公主難受,每聽到下人議論,便斥他們住嘴,不許再說。但這些話多多少少還是傳了些到蕭贊耳裡,他知道了,也只是笑笑,不說什麼。
有一次,阿福斥責那些多嘴的下人,恰巧被他聽到了。阿福挺不好意思的,訕笑著安慰道:「那些下人不懂,都是道聽途說,駙馬不用往心裡去的。只要公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