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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袖裡才揣了個雲鬱送的簪子,正嫌燙手,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又來了一個扳指,可往哪裡揣著的是好。
「你別擔心。」
韓烈說:「過幾日,太原王就要離開洛陽了。我也會走。下次見面不知道得什麼時候,你先收著吧。」
阿福道:「你要走了?」
韓烈說:「要打仗去了。到處都是叛軍,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生死未卜呢。」
阿福聽到這句生死未卜,頓時擔憂起來:「韓將軍,你一定要凱旋迴來。陛下等你們的好訊息。」
宴飲一直持續到深夜。
眾臣都散去了,賀蘭逢春還賴著不走。他喝醉了,先是跑到雲鬱面前唱歌,接著又翩翩起舞,一會上下翻騰,一會轉圈。左右擔心勸道:「太原王醉了,今日就算了吧。」
「我沒醉!」
賀蘭逢春手舞足蹈說:「今日我女兒出嫁,皇上大婚,雙喜臨門。我高興。你們都回去吧,我今夜要跟陛下單獨喝一場,不醉不歸。」
「不對!」他搖了搖被酒醉的漿糊似的腦袋,「醉了也不歸。我今天不出宮了,今夜就宿在宮裡,跟皇上同宿!」
左右看他跟個沒頭腦的二傻子似的,又回到之前第一次跟雲鬱見面時的德性了,只覺得辣眼睛。也不好告訴他,今夜是你女兒跟陛下的洞房花燭夜,要睡也是你女兒跟陛下一塊睡,關您老什麼事兒啊。
雲鬱卻不以為意,笑道:「太原王高興。太原王想喝,朕就陪太原王喝。你們其他人都退下吧,送皇后先回寢殿。」
「爹,您就別再喝了。」
落英看她爹爹撒酒瘋,又是臊皮,又是氣,上前勸道:「皇上都累了一天了,要早些休息。再說了,今夜是女兒大喜的日子呢!」
賀蘭逢春梗著脖子說:「你們小夫妻相處日子還長,要卿卿我我鑽被窩,何必急在這一時?你爹我馬上就要離京了,跟陛下還有一肚子掏心窩子的話要說呢。你回去休息去吧!」
落英眼巴巴看雲鬱,雲鬱面帶微笑:「你去吧。朕陪太原王再多喝一會。總得讓老丈人盡興。」
落英沒法子,只得皺眉回寢殿去了。
賀蘭逢春的那些親隨屬下,似乎是有點不放心。畢竟這宮裡,還是雲鬱的地盤。雲鬱本就看他不爽,賀蘭逢春這麼醉醺醺的在這,萬一出個什麼事。但一想想,今天畢竟是皇上大婚,應該也出不了啥事。
各自都走了。
雲鬱看殿中只剩賀蘭逢春,心有所動,笑:「太原王想喝酒。朕宮裡藏的有好酒。劉白墮的春醪酒。這酒勁大,極容易醉人,太原王要不要嘗嘗?」
賀蘭逢春歡喜道:「陛下既然有好酒,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不畏張弓拔刀,唯畏白墮春醪。」雲鬱笑道,「這酒,一般人喝了能醉三個月不醒。朕不敢讓太原王喝。不過既然太原王好這口,朕讓人去拿便是。今夜管太原王喝好。」
雲鬱叫來黃瑾,暗暗吩咐他去拿酒。並用個空罈子裝了清水,放在自己的案邊,讓侍從假模假樣地給自己斟水,假裝是酒,哄賀蘭逢春。
第36章 未眠
賀蘭逢春足足喝了一壇春醪, 完事兒了又唱又跳,興高采烈要給雲鬱表演節目,看的一眾宮人們暗地發笑。
雲鬱笑容滿面, 讓黃瑾一杯一杯地給他勸酒。一直到賀蘭逢春酩酊大醉,趴倒了席案上。黃瑾過去推搡他身子, 喚了好幾下, 沒醒, 過來跟雲鬱匯報說:「醉了,人事不知。」
此時殿中,除了賀蘭逢春外, 都是自己的人。雲鬱突然發現了一點機會。他面色沉靜地站了起來, 腳步一聲不響地從屏風後出了殿,再返回時,腳步凝重, 手裡提著一把劍。
黃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