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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撞見了那叫韓福兒的宮女。
「感覺死裡逃生一般,趕緊去求了個簽。結果抽中兩個下籤,一個中籤,好是倒黴。」
「阿兄受驚了。」
雲岫十分心疼,坐近了,伸出雙手抱了抱他。
「他現在應該沒膽子對阿兄下手。賀蘭逢春大軍正來攻,他現在對諸王動手,只怕更惹眾怒。估計就是試探。」
雲鬱點點頭:「我一下午都在回想,席上,我應當沒說錯話。」
雲鬱道:「小弟,你記得咱們父親怎麼死的嗎?父親當年,就是被叫進宮裡宴飲,被人用毒酒毒死。當時張儼逼著我喝酒,我怕極了,就好像在重複當年父親的經歷一樣。」
雲鬱十分厭惡飲酒,幾乎有心理陰影。
全京城,誰不知道雲鬱父親怎麼死的?又有誰不知道雲鬱怕酒?哪怕是朝廷設宴,雲鬱也從來是滴酒不沾。
明知道還要硬勸,分明就是威脅。
雲岫向來也討厭太后的那兩個寵臣。
「他現在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日了。賀蘭逢春出兵前上的奏疏裡點了名要殺張儼、許紇。別的人不一定,他張許二人的人頭是跑不了的。」
雲岫擺明瞭看好戲:「你且看他得意到幾時。」
天子駕崩,恐懼的不僅是黎民百姓,還有皇室宗親。
雲鬱道:「我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雲岫不解:「阿兄擔心什麼?」
雲鬱思索著此事前前後後:「皇上是二月二十五號稱病,二十六號駕崩。」
雲岫道:「此事,太后一黨嫌疑最大。」
雲鬱道:「沒錯,中間只隔了一天。皇上年紀如此之輕,素來又身體康健。如此暴斃,的確可疑。」
雲岫道:「所以張儼、許紇一定是兇手。」
雲鬱道:「賀蘭逢春說,皇上駕崩前一個月,曾派人授他衣帶詔。讓他帶兵入京勤王。皇上和太后素來不和,此舉必然是針對太后的,目的是廢掉太后,剪除太后的羽翼。然而有人,不知是誰洩了密。賀蘭逢春還沒能動身,皇上就突然暴斃。天下皆知皇上要除掉的人是張儼許紇,所以皇上駕崩,他二人的嫌疑最大。張儼許紇又是太后的寵臣,所以弒君一事的幕後主使,很可能是太后。」
雲岫道:「是這樣,沒錯。」
雲鬱道:「可是太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皇上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殺了自己的親兒子圖什麼?」
雲岫道:「皇上要廢太后,這種事哪有情面可講。宮廷裡,父子相殘都是常事,母子殘殺也不例外。」
雲鬱道:「即便如此,也沒必要殺了自己的兒子。皇上要殺的是張儼許紇,不見得會對自己母親動手。可太后殺了皇上,她難道不知道後果?皇上年紀這麼小,身後又無子,誰來繼承皇位?太后掌權這麼多年,不會連這點利弊都考慮不清楚。除非她是瘋了。」
雲岫道:「我看她,跟瘋了也沒兩樣。」
雲鬱道:「或者,是張儼許紇做的,太后是趕鴨子上架。大家都知道張儼許紇是她男寵,她無論如何脫不了責任。可是,誰洩的密?」
「阿兄你的意思是?」
「皇上詔賀蘭逢春入京,太后怎麼知道的?」
雲岫道:「必然是皇上的親信出賣的。」
「皇上的親信,咱們扳著指頭也數的著。這種事,必然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傳個衣帶詔不是什麼難事,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不至於人盡皆知。皇上選中的,必定是親信中的親信。你覺得他們誰會去太后那告密?」
雲岫遲疑道:「這個,誰也不敢斷定。」
雲鬱道:「賀蘭逢春一個月前就收到了衣帶詔,這一個月裡,他為什麼沒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