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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笑點頭:「嗯。」
這地方,住處十分簡陋,是借宿的民宅,總共只有幾間房,住的全是雲鬱一行。阿福跟雲鬱住一塊,其他人也都是擠著住的。主人家不提供熱水酒食,要自己供爨。趕了一整日的路,都飢腸轆轆。雲鬱安排了幾個人負責做炊。阿福見吃的還沒弄好,餓了,便出去看一看。那廚房門口圍了一圈的人,七嘴八舌,盯著灶上忙活的滿頭大汗兩個廚子,都在催呢。這些漢子都是戰士,不會做廚。瞎搗鼓了一晚上,還把火搗鼓熄了。這會粥不冷不熱的泡在水裡,餅不生不熟地貼在鍋上,急得眾人肚子咕咕叫。
半個時辰之後,阿福端著一盆粥,還有幾塊餅子,用盤裝著,回到房中。
雲鬱正坐在床邊,低頭盯著悅兒瞧。
他頭一次見到長得這麼漂亮的小孩兒,面板白裡透紅,小臉蛋形狀長的十分周正。五官生的漂亮,眼睛鼻子嘴巴擺放的恰到好處。
阿福走上來,問:「你看什麼呢?」
他有些自戀地笑:「他長得跟我很像。我小時候也長這樣。」
雲鬱說:「他右邊耳垂上還長得有一顆小痣。我右邊耳垂上也有一顆小痣。」
阿福說:「是不是你生的?」
雲鬱笑:「是我生的。」
阿福趴在他背上,笑:「看夠了沒有?快吃飯吧。吃完飯了早些睡覺。」
雲鬱輕手輕腳的,上了床,都不敢大動。阿福讓他挨著悅兒睡:「你不是想抱他嗎?你抱呀。」雲鬱連連搖頭不肯,一臉的如臨大敵,笑拒絕說:「你抱著他,我抱著你。」阿福側身,一隻手摟著悅兒,輕輕撫著,同時小心拉著被子給他蓋好。雲鬱支著上身,半坐半臥,從背後摟著她的肩膀。
不過是個小娃娃,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也沒哪裡稀罕。偏偏兩個人都看的捨不得閤眼。阿福拿胳膊肘懟了懟他:「你不困?還不睡覺?」
他笑:「不困。」
阿福說:「你說怎麼。我看別人生的小孩,就覺得歪瓜裂棗的,看自己生的,怎麼看怎麼好看。」
雲鬱抱著她,胸口熱烘烘貼著她背,笑誇讚說:「當然是因為你把他生的好,別人沒你會生。」
阿福回頭:「你嘴巴怎麼變得這麼甜?」
雲鬱一本正經說:「那是因為你好。」
說著親了她一下。
「我好幸福。」
他在她耳邊說著。
阿福有些沒聽清,笑問:「你說什麼?」
「我好幸福。」
他重複說。
雲鬱好像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心裡安穩、充實過。從他懂事開始,他就像一個在懸崖邊,踩著鋼絲行走的人,不斷攀爬,攀爬。這根鋼絲太細了,只能負擔起一人的重量,所以他一路走的孤獨。沒有親人,也沒有愛人。他第一次明白,原來有人陪伴是這樣的感受。原來有人愛,有人在意是這樣的感受。他以前都不知道。
阿福笑。
阿福說:「你摸他小肚子。特別軟,圓鼓鼓的,特別可愛。」
雲鬱伸手去摸,果然是圓滾滾的。
雲鬱湊著鼻子去聞他身上,完了又聞阿福,說:「你身上的味道,跟他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阿福納悶:「有嗎?」
雲鬱說:「有,是股奶香。」
雲鬱突發奇想,忽問:「他要不要吃奶?」
「你傻。」
阿福說:「他都這麼大了,早就斷奶了。」
雲鬱說:「那他身上為什麼有股奶香?你身上也有。」
他故意往她身上去聞,聞她脖子又聞她胸口。阿福見他不老實,笑推他,雲鬱咬了一口她的鼻尖,又咬了一口她的臉蛋,說:「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