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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男兒,到底還是感覺到害臊。他止了淚,換了個藉口:「我喘不過氣。」
阿福說:「怎麼胸悶了?是不是坐久了。」
雲鬱說:「胸疼。」
阿福說:「哪裡疼?」
她摸他胸口,又摸他肚子:「是心疼,還是胃疼?」
他故意裝可憐說:「都疼,腰子也疼,腸子也疼。頭也疼,疼的要死了。」
阿福不曉得他是裝,以為他是真的疼,伸手像抱小孩似的把他抱到懷裡,輕輕拍撫著,擔憂地說:「是不是生病了呀?怎麼會渾身疼。」
雲鬱害怕被她識破,還給自己找了點理由,說:「可能是昨天夜裡沒睡好,一直做噩夢。半夜醒來,還著了涼。早上嗓子還啞呢。」
阿福聽他說話,這嗓子也不啞的呀。
然後他下一句嗓子就果真啞起來了:「嗓子還疼呢。」說話還帶著鼻音。
阿福也不知道他這啥病,可又不敢掉以輕心,想了一會,說:「你想不想吃糖人?我去給你買一個糖人吧。」
雲鬱一聽,好像可以。他知道糖人,但沒吃過。小時候,母親不讓他吃那些太甜的,對牙齒不好。
他裝作柔弱的樣子:「你要去哪買?」
阿福說:「我那天去市上,看到有有畫糖人的。」
他就像坐在窩裡,等著鳥媽媽去捉蟲子來餵自己的鳥寶寶一樣,眼巴巴等阿福去給他買糖人兒。
阿福摸摸他頭說:「你乖,我去去,一會兒就回來。」
雲鬱以為她真的去去,一會就回來,沒想到她去了很久。他在房間裡等,等了半天不見她回來,心情就有些焦躁了。從床上下來,走到門邊上去看,不見影,又回床上去。反覆了好幾趟,才見她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原來那天氣熱,市上又遠,往返一趟不簡單。她又不想被府裡的人知道,是跑著去的。一口氣沒歇,冒著大太陽,兩腿翻車輪似的跑了老遠的路,生怕他等的著急。
雲鬱看到她回來了,頓時裝作淡定的樣子。
她買了不少的東西,全是些吃的玩意兒。她一樣一樣拿出來給他展示:「這個是糖人兒,你看它形狀像不像個兔子?它是飴糖做的。還有畫成蝴蝶,金魚,鳳凰的,看著很好玩的。」
雲鬱接過糖人,咬了一口。
他其實並不是很迷戀糖人,但他喜歡這種被人呵護、被人寵愛著的感覺。
感覺到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很重要,確定自己是被愛著的,所以他越是要裝模作樣地撒嬌弄痴。他吃了幾口糖人,感覺全是甜的,也沒意思,就又看她手上。阿福見他眼神饞饞的,便靦腆地一笑,把手上的東西捧給他:「這個是糖葫蘆。你喜不喜歡吃酸的?這個是酸酸甜甜的。還有這個是山楂糕,這個是栗子膏。」她說著又依次開啟幾個油紙包:「這個是杏子蜜餞兒,這個是玫瑰花蜜餞兒,還有一個是桃肉蜜餞兒。這家店鋪做的蜜餞味道跟別的家都不一樣呢,好香好甜的,又不膩。你嘗嘗它好吃嗎?」
阿福不曉得怎麼,原來沒怎麼樣的時候,臉皮還厚點。自從兩人有了那層關係,反而有點害羞了,看到他就忍不住臉紅,總感覺像是摘了人家的花似的。他看她拿甜食哄自己,卻不伸手,而是裝短手,只把眼睛盯著蜜餞,等著她來餵自己。
阿福害羞的一笑,厚著臉皮,拈了一塊玫瑰花蜜餞了餵他。他張嘴去咬,故意地嘴唇含了一下她手指。
她的手像火燎了似的,瑟縮了一下。他感覺到了,卻裝傻:「我還要吃一個。」
她紅著臉,只好又給他拈了一個餵。
他又故意咬到她手。
臉上還是裝作含糊不經意的樣子。
他喜歡挑逗她,看她為自己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