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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鬱笑,止住他將飲的酒杯:「太原王,關於四方作戰之事,朕有些想法,必須同太原王說。太原王之前說的,遠交近攻,這點沒錯。但所謂的遠絕不是指葛榮等人。六鎮叛亂,必須平定,這些人都是殺人如麻的賊匪,絕無可能歸順。至於冀州韓氏和封氏,朕以為,可以再拉攏。而今當務之急,太原王出兵殲滅葛榮及其部,朕會想辦法對付韓氏。先把河北及青州一帶肅清,再想辦法對付蕭寶夤。」
關於戰略的謀劃,賀蘭逢春跟雲鬱意見不大統一。
賀蘭逢春道:「可韓氏作亂,近在咫尺。臣很擔心陛下和洛陽的安危。臣還是覺得應該先攻打韓氏。葛榮離得遠,可以放在下一步。」
「六鎮叛亂,已逾五年之久。戰火從懷朔諸鎮,一直燒到河北。百姓死傷無數,朝廷亦遭受重創。剷除葛榮,勢在必行,絕不能再拖。」
雲鬱堅持道:「太原王儘管放手去做,朕會誓死守住洛陽。」
賀蘭逢春還有些猶豫,但也不好違逆他,只得點頭:「臣聽陛下的便是。」
雲鬱牽來賀蘭逢春的坐騎,親手扶他上馬。賀蘭逢春看他笑臉,想起河陰死傷之事,心中一酸,微有些動容,道:「臣犯下大過,期盼這次離京,替陛下徵戰,能將功補過。陛下多保重,臣告辭去了。」
雲鬱目送著大軍遠去,目光隱隱帶淚。
黃瑾說:「太原王去了,陛下哭什麼?」
雲鬱感慨說:「朕不是為太原王哭。」
一個月後,阿福的傷也漸漸好全了。
除了伺候雲鬱起居,無事的時候,她就在房裡,做點小針線活。這段日子,她又交了個好朋友,就是之前受傷時照顧她的宮女李芬芬。李芬芬女紅拿手,收了阿福當徒弟,沒事就在一塊幹活閒談。
「太原王走了,皇上心裡可算踏實了。」
阿福盤腿坐在床上,專心致志地納鞋底兒:「這幾天睡的好了,吃飯也吃的多了。之前吃東西像個貓似的。」
「阿福,你說太原王此戰真的能勝嗎?」
李芬芬說:「宮裡面的人都在議論,說這仗,太原王勝算不大。」
阿福說:「為何?」
李芬芬說:「六鎮叛亂,都已經五年了。咱們皇上登基前,孫太后還在的時候,這幫叛軍就在鬧。鬧得魏國人心盡失,朝廷束手無策。太原王三年前就接手六鎮軍務,平了多年的叛,叛軍沒見少,還越打越多。現在皇上又讓太原王去平叛,結果還不是一樣。你說說,能有什麼區別?」
阿福說:「照你這麼說,魏國馬上就要亡了,你還不快跑,還在宮裡做什麼。」
「那不一樣麼。」
李芬芬笑說:「皇上還在呢。咱們皇上是神仙一般的人品,性情又好,長得又美,出身尊貴,又能禮賢下士,素來最得人心。而今天下這樣亂,到處都在打仗,兵荒馬亂的,就算不留在洛陽,逃去別的地方,也不安全。反正皇上在宮裡,咱們留在宮裡,準沒有錯的。是不是?」
阿福說:「反正我覺得,皇上跟太后不一樣。換了新君,形勢自然不同。」
阿福發現,這個李芬芬,比自己還花痴。
「哎,福兒,你說咱們皇上,是不是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李芬芬傻樂說:「我看,連太原王見了陛下,都要害羞呢。」
皇帝跟皇后的關係,也成了宮女們私下拉呱的話題:「皇上因為皇后殺了潘妃的女兒生氣。自從太原王離開了洛陽,皇上就天天在太和殿忙到深夜,說起批改奏摺,也不去皇后那裡。皇后最近,聽說可不高興呢。你看咱們猜的沒錯吧,我就說皇上跟皇后好不了三天。本來麼,太原王殺了皇上的親兄弟,還有那麼多人,又被逼著立後。皇后不小心安慰討好也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