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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四面楚歌。
阿福聽了, 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陛下得商議到什麼時候?」
「誰知道呢。」
黃公公嘆氣說:「今夜怕是回不來了。陛下到現在,晚膳都沒用。從早上開始,就沒曾歇下過。」
阿福擔憂道:「陛下昨夜也一宿未睡呢。」
不止昨天。
阿福心算,加上前天在河陰,他至少有三天沒睡了。
阿福身上傷也疼的厲害,黃公公看她一晚上臉都是白的,嘴唇都沒血色。黃公公也是個善心的人,看她年紀小,還是個小姑娘,到底憐憫,看不過去,說:「你有傷,還是回去歇著吧。陛下那我會替你說的。」
阿福乖巧得很,看這黃公公慈眉善目,又關心她,便立刻跪下:「公公好心,這般看顧,阿福給公公磕頭了。
黃公公看她樣子乖巧,嘆了一口氣:「哎,你這小丫頭,你今年多大了?」
阿福說:「回公公,奴婢今年十五歲,馬上就滿十六了。」
「十六歲,難怪瞧著面嫩。」
黃公公說:「就是你,在河陰擋了陛下的劍,救了那韓烈?」
阿福低著頭。
「你可真有膽子。」
黃公公說:「誰的劍不攔,偏偏攔著陛下。韓烈該死,你為何要救他?我告訴你,陛下今天不殺他,改日也是要殺他的。早晚有一天,他們一個個,犯的都是謀逆大罪,要株連九族,你趁早撇清關係。」
阿福仰著頭,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黃公公,這話是陛下讓您轉告我的嗎?」
黃公公道:「陛下是聰明人,你甭想著你那點小心思能糊弄他。你是懷朔人,那韓烈,也是懷朔人。你姓韓,那韓烈,他也姓韓。要麼,你跟他有男女之情,要麼就是有親戚瓜葛。你的事,陛下一查便知。陛下是有潔癖的人,他眼裡可揉不得半粒沙子。」
阿福迷茫懇求地望著他:「那黃公公,您告訴我,該不該跟陛下說實話?」
「你要是真想在陛下身邊長期待著,那就忘了這事,不要再提起,以後一心一意地侍奉陛下。再不要跟那人來往。陛下還是有心照看你的,否則也不會讓你留在宮裡養傷,還讓御醫給你診治。你聽他的話,好日子在後頭。」
阿福說:「黃公公,我要是告訴陛下實情呢?」
黃公公道:「陛下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你說實話,他自會體諒你。只是,你若是說了,就等於在他心裡種下了一根刺,往後他看你,可就不是原來的眼神了。那你不如趁早離了宮去。」
阿福低頭,難過道:「奴婢明白了。」
「你不去休息?」
黃公公說:「身子還沒好,就別在這伺候了。」
阿福倔強說:「陛下連著這幾日辛苦,奴婢放心不下。奴婢在這守著陛下。」
一直等到夜裡快三更,雲鬱才從太極殿回來。
他整個人都透著倦色。走路的時候都感覺太陽穴在突突地跳,腦仁突突地疼,身子是飄的,意識都有點恍惚,眼皮子像被膠油粘住了一樣,使勁睜開也睜不開。他強撐著沒有失態,一步一步走到了殿內,站穩,喚人更衣。
「韓福兒。」
「奴婢在呢。」
「你站那麼遠做什麼。」
阿福立在一邊,手捧著託盤和衣物。
雲鬱看她離得太遠:「你到朕的身邊來。」
正給他更衣的宮女聽懂了,恭了一恭,退開去,從阿福的手裡接過託盤,換阿福上前。阿福小心翼翼地替他解了腰帶,外袍,換上單衣。
雲鬱往榻上去坐,阿福端了一碗羹湯給他:「陛下喝點這個。」
雲鬱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