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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陵公,你這樣要求有點過分了。」
賀蘭逢春見他面色冷峻,知道他也有些生氣:「我剛才激動了,殿下恕罪。」
雲鬱忍著氣:「無妨。凡事都可商議。」
賀蘭逢春退了一步。
「那就按你說的,立貴妃。立不立皇后,看老天爺的意思。至於你要三宮六院,寵誰愛誰,我不管。但是立了貴妃之後,你不能再立別的女子為皇后。且,皇長子必須由貴妃所出。」
雲鬱聽他說的好笑:「那要是令愛不爭氣,偏生不出兒子呢?今日本是我和博陵公談合作,怎麼博陵公的語氣,似是要挾我?博陵公現在還沒進洛陽,連太子之位都預定了?」
賀蘭逢春道:「好,太子的事以後再說。我只有一個要求,殿下登基之後,我的大軍,要常駐洛陽。我要在洛陽城建造兵營,駐紮軍隊。朝廷要提供建造兵營的費用,還有軍需糧草。」
雲鬱的臉色,比剛才更冷漠,漂亮的臉孔呈現出一片凝白:「博陵公沒聽過那句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京師重地,只能禁軍駐紮,怎能讓外將駐軍?博陵公要是常年在洛陽駐軍,我這個做皇帝的,還能睡得著覺嗎?博陵公哪天一不高興,讓人提刀就進宮來,砍了我頭去,我敢說一個不字?博陵公要這麼著,何不直接立個小兒當皇帝,或是乾脆自己登基,還同我商量什麼?」
賀蘭逢春疑惑:「我好端端的,為何要砍你頭?」
「那我怎麼知道。」
雲鬱道:「博陵公而今好端端的就要在洛陽城駐軍,我也是始料未及。」
賀蘭逢春道:「城裡不行,那就城外。」
「絕無可能。」
雲鬱斬釘截鐵道:「洛陽城一百里之內,任何外將不得駐軍。」
賀蘭逢春道:「我不駐軍,誰來保護洛陽?誰來保護皇上?」
「洛陽自有禁衛軍保護。」
賀蘭逢春道:「皇后之事可議,這條絕無商量。殿下必須同意。」
雲鬱道:「我若不同意呢?博陵公要是想立個傀儡皇帝,何需如此大費周折。博陵公自己定了就是。博陵公既然問了我,就算你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還是三個字,不同意。」
賀蘭逢春道:「你這是不給自己留活路。」
雲鬱冷眼瞥他:「博陵公若是看我不順眼,將我推下這懸崖,我就一命嗚呼,連動刀子都省了。要不要我自己跳?」
下山的時候,眾人都看出賀蘭逢春和雲鬱,二人樣子古怪。像是吵了架。
雲鬱還好,神態自若,賀蘭逢春就是個直脾氣了,臉上跟團了朵烏雲一般,火氣噌噌在頭上冒,恨不得吃人。
回到帳中,韓烈小心翼翼道:「博陵公,跟樂平王談的不妙?」
賀蘭逢春怒踹了他一腳:「關你屁事!問你媽個頭!給我滾!」
韓烈連忙就滾。
賀蘭逢春一腳踹翻桌案,氣咻咻道:「來人!把費穆、雲天賜給我叫過來!」
不一會兒,費穆、雲天賜就過來了。
賀蘭逢春破口大罵道:「你們告訴我這人好說話。你大爺的!他媽的這王八蛋哪裡好說話了?我說立皇后他找理由,說立太子他不同意,我說我要駐軍,他就跟我翻臉,還說讓我自己去登基。鐵公雞一個,一毛不拔,軟硬不吃,茅坑裡的石頭,油鹽都不進。這種王八蛋,你讓我立他當皇帝?我拿刀殺了我自己!」
費穆和雲天賜臉都綠了。
賀蘭逢春罵道:「敢情這王八蛋的意思是,我幫他當上皇帝,我什麼都不取,等他皇位坐穩,我就帶上兵我自己滾蛋?我還要把女兒給他,當什麼不值錢的狗屁貴妃。我還要去幫他打仗,給他平定叛亂?弄清楚,現在是我有兵,是他求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