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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逢春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義結金蘭,不是兩口子。我跟雲天賜,當初也是一見如故,結拜的兄弟。」
雲鬱笑:「博陵公真是個直爽的人。」
賀蘭逢春盯著雲鬱,兩眼迷迷地笑:「殿下今年幾歲?」
雲鬱道:「虛歲二十一。」
賀蘭逢春笑的跟朵花似的:「我長殿下九歲。殿下若不棄,可喚我一聲兄。」
雲鬱道:「這可使不得。」
賀蘭逢春道:「怎麼使不得?殿下喚我一聲兄,我喚殿下一聲弟。親親熱熱,和和睦睦,豈不好?」
雲鬱見他醉了,也不願回答,只笑。賀蘭逢春一邊拉手,一邊搭著膀子,摟著腰,酒氣撲了雲鬱一身。
「殿下。」
雲鬱將酒壺拿開:「博陵公,少喝些。」
賀蘭逢春梗著脖子:「誰不許我喝酒?」
雲鬱道:「不是不許喝,是今日太晚。博陵公該休息了。」
雲鬱對這人,是保留距離的。畢竟初次見面,彼此身份特殊,但賀蘭逢春這人,很沒有界限。清醒的時候還好,一喝醉,完全暴露了。先是纏著雲鬱,非要結拜。雲鬱認為二人往後是君臣關係,自是不可能跟他認兄弟,找理由搪塞了。賀蘭逢春又要把女兒嫁給他,雲鬱認為他女兒年紀太小,便說不妥,回頭再商量。賀蘭逢春兄弟也沒拜成,女兒也沒嫁成,就非要摟摟抱抱,跟雲鬱睡覺。雲鬱拗不過,只得答應了,二人搖晃攙扶著往床上去。雲鬱不習慣跟陌生人同睡,這賀蘭逢春一身酒氣,睡覺還打呼嚕,一會打酒嗝一會放屁,簡直是玷汙美男子的形象。雲鬱愣是被弄的一夜沒睡著。賀蘭逢春打一會呼嚕又翻身,抱著他當女人摸。雲鬱三番五次將其推開,半夜實在受不了,起身挽袖,將他用力踹了兩腳。
當然,次日,賀蘭逢春酒醒,又恢復了正常。雲鬱剛起床更衣,解完手,褲子都還沒繫上,賀蘭逢春便直接闖了進來,笑嘻嘻請雲鬱一道用早飯。
雲鬱在別人地盤,也不好責他進來不通報,只得假裝淡定地將褲子穿好。賀蘭逢春全程圍觀,也不走。雲鬱只得笑說:「博陵公起的早。」
賀蘭逢春也笑:「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雲鬱笑:「好。」
賀蘭逢春慚愧道:「我這一喝酒就忘形,殿下勿要見怪。」
雲鬱笑道:「哪裡,我昨夜也喝醉了。」
賀蘭逢春讓人給他備了衣服,雲鬱一邊穿衣,一邊說:「早膳好了,博陵公派人傳話就是,怎麼自己親自來?」
賀蘭逢春笑:「理當親自來。一會用了早膳,我想同殿下到附近山上走走。」
雲鬱道:「博陵公有話要跟我談?」
賀蘭逢春笑。
雲鬱同賀蘭逢春一道用飯。一碗清粥,幾樣小菜,飯畢出帳,只見營門外已經有人在等候。雲鬱的兩個兄弟,任城王雲祁,陳郡王雲岫,白衣翩翩,並肩而立。賀蘭逢春手下的幾個將領,還有雲天賜在側。
賀蘭逢春道:「走,咱們一道,上山打獵去。」
賀蘭逢春帶了兵馬。
眾人騎馬同行。
打獵不是目的,談話才是。到了山上,隨便獵了幾隻野兔,賀蘭逢春道:「韓烈,你陪義兄,還有任城王陳郡王到附近去轉轉。留一隊人馬在附近,我跟樂平王殿下有話說。」
韓烈道:「末將知道。」
雲鬱也跟雲祁和雲岫說:「你們去吧,我跟博陵公單獨走走。」
兵馬悉數退遠。
只剩下二人,賀蘭逢春挽著馬韁繩,笑向雲岫道:「殿下上午還沒獵到東西呢,要不我再陪殿下去樹林轉轉?」
雲鬱笑道:「甚好。」
賀蘭逢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