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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區在這天格外冷清,平時路道上停滿的車已經不見,只有稀稀疏疏一兩輛還在,有住這裡的基本是外地來這裡工作的,即使在這個城市買了房子,這天也一定要離開,回到他們最初出來的地方。
站在站臺等公交,還早,站臺只有我一人等車,路上車也少,感謝公交司機今天還上班。
我哈氣搓搓手,還是不習慣戴手套。
那邊有一輛黑色奧迪,好像剛才就在小區裡見過,應該是在等人吧,也是要回家過年的嗎?想到這裡我對那輛不知有人沒人的車笑笑,就當跟同住一個小區卻不認識的鄰居們拜個年。
特殊日子就是等車要極有耐心,在等快半個小時後,公交終於來了,我上車前回頭一看,那輛車還在,好心情地對它揮揮手,姑且當它陪我一起等車了。
到了機場,換登機牌,交保險費、機場建設費、燃油費,中國的收費專案讓我噓噓不已,能不能不要這麼麻煩,機票裡全包了行不行。
第一次坐飛機啊,激動的心情卻被近鄉的愁緒鋪滿,近鄉情怯,況且我還是表裡不一的遊子。
下飛機我坐公交到市區就下了,拉著行李走在有深刻記憶又陌生了的街道上,看著改變了的街景,腦中浮現的卻是以前還未變化的不寬的街道,上面依稀有打鬧著上學的身影??????
走進那幢似乎亙古不變的老樓房,爬著一節一節的水泥脫落了樓梯,陽光從樓道窗射進來,那麼的斑駁。
我貪婪地刻印著這一切!
我習慣地在包裡掏鑰匙,然後想起現在我掏不出來了,那扇夢裡出現無數次的門,我卻連敲響它的勇氣都缺乏,手在抖,全身都在抖。
忽然門開了,在我還沒有敲下去的時候。
開門的人和門外的人都愣著,看著對方。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世界的親人對我說,“是小林吧,我剛才就覺得好像是丫頭回來了,開門一看,你就在外面啊,怎麼了,快進來。”
“啊!”我彎下腰把頭低到不能再低,“那個,伯伯,伯母,我是林飛我之前給你們打過電話了,我是蘇緹的師弟我之前給你們寫過信的這是我的身份證???????”我手忙腳亂語無倫次,我低頭怕眼淚迸發出來,我身體僵硬手心冷汗,我??????
“進來吧,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害羞。”媽媽走過來把我一把拉進門。
深呼吸、深呼吸,我抬頭看著那兩張曾經年輕曾經慈愛曾經威嚴曾經溫暖的面孔,只半年,半年就奪走了他們十多年的歲月,那些令人痛苦的皺紋和花白,讓我眼裡的淚再也壓抑不住。
“你怎麼哭了?”不解和擔心的問題。
我怎麼哭了呢?都演練上百次要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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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對不起!”想這麼說,想了數不過來的次數了。
“你這孩子怪奇怪的,道什麼歉啊,呵呵,坐,我給你倒水。”媽媽凝視著我說。
我看見爸爸一聲未吭地幫我把行李搬進來,“伯伯我來。”我惶恐地過去拿東西。
爸爸沒說什麼,只是把東西提到角落,像以前為我做過的很多次一樣。
我平靜下來,坐在爸爸媽媽對面的老舊沙發上。
“別拘束。”爸爸說了一句,開始抽菸。
“您別抽這麼多煙,對您的肺不好,胃疼沒再犯了吧?”我不自覺說。
“這你也知道?”媽媽有些驚訝了,爸爸也驚異地看著我,我才發現我不自覺用了蘇緹的口吻說了話。
“呵呵,那個,師姐什麼都跟我說的。”我爸爸胃不好,又斷不掉煙癮,看他抽我不自覺就想說他,爸爸是個悶葫蘆,不愛說話,但是是真真實實的爸爸啊。
我趕緊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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