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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百合拍了拍自己的嘴,怪不得夫人起來就要學寫字,原來是因為自己多嘴,說爺去了白夫人處看帳本。
夫人那時愣生生的,問她什麼叫帳本。
她便順著回,說那上面記錄著府裡的一切收入開銷,要寫寫算算,十分複雜。
她怎麼也想不到,她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就讓夫人上了心。
李遠山看著傻奴顫動的長睫,陷入思考。
學寫字,傻奴真的可以嗎?
她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懂,白話也說不利落,就算學了寫字,又會知道那些字以更複雜的形式組合在一起時是什麼意思嗎?
他吻了吻傻奴,剛才沒能釋放的東西又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越發深入。
傻奴執拗地推開了他,埋在他的胸前,小腳一晃一晃。
李遠山想起在城南關的小白馬,那匹馬溫順乖巧,他怎麼給它刷毛洗澡都不反抗,但有脾氣的時候就會甩起馬尾,表達自己煩悶的心情。
傻奴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他那匹連脾氣都不敢發的小白馬,鼓著臉在案上寫寫畫畫。
李遠山握住她的小手,帶她寫下一橫,又添上一豎,蒼勁有力的「李遠山」三字躍然紙上。
傻奴吃驚地張開了嘴,扭頭水盈盈地看著他,求道:「教我。」
李遠山放下筆,睜眼說瞎話,「一天只能寫三個字。」
傻奴失望,他又道:「別人家也是這樣的。」
她的腳還在動,李遠山抓住那兩隻小得過分的藕足,目色一深,啞聲哄她:「若是親親我,傻奴就可以再寫兩個字。」
傻奴不情不願地在他下巴上印了一下,蜻蜓點水般點到為止,腳上一痛,她看向李遠山。
李遠山氣息沉重,包住她的手又寫了「將軍」兩字,「李遠山,我的名字;將軍,別人都這樣叫我。學會了嗎?」
傻奴的手指點在那些字上,沒理會埋在她頸下的男人,自己握著筆描著寫。
她寫的字歪歪扭扭,一眼看上去也有點模樣,她滿意地點點頭,回神時自己的衣襟已經散開了。
她推開面色漲紅的李遠山,慢慢拉好了自己的衣服。
手指頭濕濕的,她皺眉,李遠山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給你擦乾淨。」
她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自己的手髒了,沾上了墨汁。
她把臉貼過去,指指自己的小鼻子,「髒……」
這一夜傻奴睡得不太好。
說是不太好,也不是那麼不好,她幾次被弄醒,卻什麼也看不見,陌生的感覺席捲著她,讓她猶如在浪裡翻滾的小船,無依無靠,只能無助地伸長了手臂,抱住床中段的李遠山的腦袋。
她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臉上還帶著淺淺的淚痕。
李遠山不在,她叫來了百合,抱著百合委屈地哭。
她昨天,幾次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李遠山一早就吩咐過百合,等傻奴醒來後一定要叫他回來,他就在書房裡議事。
他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傻奴哭得梨花帶雨的一張臉,他眼神沉下,想到了傻奴昨夜小貓似的哭叫和不斷踢騰的兩條腿。
「去準備熱水,給夫人沐浴。」
他給傻奴擦著眼淚,輪廓分明的臉上俱是疲憊,「我書房裡還有客人,馬上就要走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腰疼……」傻奴指指自己的腰,「酸……」
實不相瞞,他也是。
他幾乎一夜未眠,就在那裡折騰傻奴,早晨起來時腦子也是昏昏沉沉的,打了套拳才清醒過來。
他才知道那些在軍營裡成親的戰士為何要請三天假。
情到濃時,長夜會變得短暫,視聽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