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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頓了頓,謝慎皺眉道:“說吧,出什麼事了?”
陳虎兒撓了撓頭道:“公子,王小大人來了,就在屋外呢。”
王小大人?
謝慎微微一愣。
“哪個王小大人?”
“便是工部新任屯田司主事王守文王小大人啊。”
謝慎險些背過氣去。
“既然是守文兄還不快請進來。”
還別說這一選官之後二人在人前的稱呼也得變一變了,不過私下裡可沒必要以官職相稱。
不然一口一個謝修撰、王主事聽著實在是彆扭。
陳虎兒將王守文領了進來,謝慎忙迎上前去道:“守文兄怎麼這會來了。”
王守文訕訕一笑,攤開雙手道:“老爺子剛從貴府離開,我總得等一等吧。”
謝慎翻了一記白眼,心道那是你王守文“做賊心虛”,最近一定是又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情了,這才怕了王華老大人。
王守文繼續道:“是大兄來京師了,如今便在府中,慎賢弟要不要前去一敘。”
聽到這裡謝慎心中一沉。
自打在餘姚和王守仁一別,確實已經許久未曾看到他了。
以王守仁的性格四處遊學是不奇怪的。即便在歷史上王守仁也是考了三次會試才透過中的進士。
這期間他多半是遊覽名山大川,增長見識。
在北宋時期私人書院盛行,一時前往各處書院求學的讀書人無數,便促成了遊學求學的風潮。
但自打宋以後,經歷了蒙元的蹂躪,書院多半被迫關閉,讀書遊學的氣氛一時降到了冰點。
自大明建立以後,漢家天子重新坐了江山,讀書人這才揚眉吐氣重新吟詩作賦,遊學四海。
但畢竟之間中斷了百餘年,遊學的風氣要想恢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甚至有粗鄙之輩認為所謂的遊學不過是紈絝子游山玩水,無所事事的藉口罷了。
不過謝慎卻不這樣認為。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真正能做到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的有幾個?多數人還是透過遊學接觸社會,接觸生活的吧。
就好比一個作者如果只是閉門造車,窩在家裡想象那寫出來的故事恐怕也是不忍直視的罷。
換句話說,王守仁遊學的經歷對他心學理論的形成產生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如果沒有他早年的遊學,這套心學理論也不會這麼的完善。
閒話不提,卻說謝慎當即出了宅子與王守文一起去見王家大郎。
來時王守文早已備好了馬車,謝慎和王守文先後上了馬車,這便說道:“這次令兄準備在京師待多久?”
在謝慎的印象中王守仁似乎不太喜歡京師,這也體現在他的遊學軌跡上--王守仁總是在設計路線的時候刻意的避開京師。
王守文搖了搖頭道:“這我哪裡曉得。大兄的性子慎賢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起哪來是哪。也許明日他就要啟程離京呢。”
這當然是半開玩笑,王守仁既然來到了京城就一定是有要事辦,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離開。
相較於王守仁後期那被無數史學家研究爛了的人生軌跡,謝慎顯然對他前期的生活更感興趣,一時犯了考據癖,想要好好詢問一番。
細細想來王華老爺子也真不容易,好不容易生了一個天才,這天才卻不能常侍左右盡人子的本分。
恐怕王華老爺子心裡也不舒服,只是忍住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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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九章 與王守仁坐而論道
對於王守仁,謝慎的情感是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