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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旦棉花試種成功,吳縣令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跳出來了。
雖然他之前沒有給予謝慎什麼實質性的支援,但畢竟有過口頭勉勵,這便可以做文章了。
口頭勉勵這種東西不同情況下可以解釋為不同意思,眼下吳縣令便可以說這是官府對謝小秀才的大力支援。。。。。。
人可以無恥,但無恥到吳縣令這種境界確實也算稀奇了。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吳縣令還曾拉下臉來主動和謝慎示好,希望他和自己侄兒結交。
他那侄兒在吏部做事,如果能夠轉調文選司,吳縣令任滿考績的事情便有了著落。
謝慎雖然年紀尚輕,但在吳縣令看來卻是前途無量,他這才存了拉攏的心思。
可現在情勢完全不同了,吳縣令有了直接在天子面前揚名的機會,他如何肯放過。
即便這麼做可能會得罪謝慎,但那又如何?
說到底謝慎現在不過是一小小秀才,又是在餘姚地界中,在吳縣令管轄下。任憑此子聲望名望再高還能蓋過他這個餘姚父母官嗎?
人都是自私的,在面對絕對的利益時很難願意和旁人分享。
吳縣令是一個傳統文官,往上爬自然是人生最重要的追求。
別說是謝慎了,便是親孃老子擋了他的路,吳縣令都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
從他的口氣中,謝慎已經聽出了個大概。
稍稍思忖了一番措辭,謝慎只得拱手禮道:“不知縣尊準備如何陳寫奏疏?”
他思前想後,覺得不問一問實在是不甘心,至於這麼問的後果是什麼,謝慎卻是無暇去想的。
“這。。。。。。”
吳縣令一邊捋著下頜短髯,一邊沉思。
他本想呵斥一句這不是你該問的,但想到謝慎背後還有徐貫,也不宜撕破臉皮。
況且再怎麼說,海塗種植棉花的想法還是謝慎提出的,吳縣令可以毫不客氣的把這份功勞奪走,還不準謝慎問一問嗎?
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自然是向陛下陳寫海塗種棉的一干經過。”
吳縣令選了一個模糊說法,淡淡說道。
至於具體措辭細節,吳縣令卻是不打算向謝慎說的。
謝慎十分失望,不過他知道吳縣令是鐵了心不打算繼續說了,也就不再逼問。
“如此,學生便不打攪老父母了。”
拱手離k縣衙後,謝慎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他自打來到大明後,總體來說還算順風順水,雖然也會遇到些麻煩,但也都能迎刃而解。
偏偏這次似乎陷入了困局中。
棉花種植在大明很是普及,但海塗種棉卻是絕對前無古人的。
這份功勞明明是屬於謝慎的,現在偏偏要被吳縣令生生奪走,少年如何能甘心!
人心險惡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便是堂堂一縣父母官嘴臉吃相都和地痞無賴一般。
謝慎回到家中時,王守文、謝丕正巧酒醉醒來。
見謝慎面容憔悴,神色憂然,二人紛紛快步上前,一番詢問。
謝慎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便是走向書房,示意二人來屋裡談。
三人在書房坐定後,謝慎把這次縣衙之行的經過敘說了一遍。
兩名好友神色各異。
“想不到這吳縣令竟然這般無恥!”
王守文攥緊了拳頭,憤恨的空揮了一記。
謝丕也皺眉道:“慎大哥你沒有聽錯吧,縣尊真的這麼說?”
謝慎苦笑道:“這種事情怎麼會聽錯,縣尊確是要親自陳寫奏疏直接送到京師,呈遞陛下御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