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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還不算大事啊?公子,你可得小心了!”
“怕什麼,大兄和我早已與族中各房分家,便是按照大明律他們也招惹不上咱們家!”
謝慎聳了聳肩淡淡道。
“那縣尊大老爺是什麼意思?”
水芸還是有些不放心,繼續追問d縣尊決定把這件事壓下去。當然,若是那譚芳執意為他們出頭,可能還需要對簿公堂,但我和大兄沒有輸的可能。”
“唔。”
聽到這裡,水芸懸著的心才是放了下來。
“既然如此,奴家可是能夠睡個好覺了。”
謝慎聞言心中一暖道:“放心好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族人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餘姚返回句餘山了。”
這些族人明顯是來打秋風的,謝慎態度堅決,縣尊也不站在他們那邊。長時間耗下去他們非但打不了秋風,還得白搭銀錢進去,以這些族人的心態是不可能接受的。
“那就好。”水芸點了點頭道:“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保佑,公子終於脫難了。”
謝慎直是哭笑不得。
看來“不孝”這頂大帽子還真是有些威懾力,連一向沉穩的水芸都坐不住去拜觀音了。
“早些睡吧。”
從二女的房間出來,謝慎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點燃蠟燭準備溫書。
這些時日一直為各種事情分心,倒是沒有時間溫書了。
科試在即,可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翻開了朱子集註論語卷七,謝慎看到了一句十分熟悉的話。
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這是論語原文,在這下面還有蠅頭小楷抄著的朱子註解。
“有德者,和順積中,英華髮外。能言者,或便佞口給而已。仁者,心無私累,見義必為。勇者,或血氣之強而已。”
對於朱熹這位儒家集大成者,謝慎並不怎麼推崇。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從他老人家開始,儒家的很多經義變得僵化。
就拿論語來說,可能有很多種註解、理解。
但朱子註解一出現,百家之言都成了末道,唯有遵奉朱子集註為正統。
思想的僵化是很可怕的,最後的結果往往就是沒有文化創造力。
這一段論語,本身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有德行的人未必能言善辯會講道理,同樣的能善辯講道理的人未必有德行。仁者不一定勇,勇者亦不一定有仁德之心。
朱熹的註解乍一看沒有問題,但他限定死了方向!
所謂“能言者,或便佞口給而已。”
難道能言者就真的是“佞口雌黃”嗎?
論語中並沒有明顯的感情傾向,但到了朱子這裡,雖然也用了一個“或”字,但卻給出了明顯的感情傾向。
所謂程朱理學,其實在謝慎看來只是說是一種對儒家的過度註解。
這種過度註解使得無數讀書人按照朱子老人家的思路讀儒家經典,也算是貽害無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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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二百章 超越時空的棉花種植技術
可惜,本朝考的實際並不是四書五經,而正是朱子集註。
光讀懂原文並沒有什麼用,要的是理解朱子他老人家的意思。
這一點很關鍵,這就相當於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升級版,準確的講應該叫獨尊朱子。
謝慎只得感慨朱子的思想更迎合統治階級的需求,便是把亞聖孟子放到朱熹的那個時代,官家也會選擇更實用的理學。
按下這些閒話暫且不提,卻說譚芳的狀子被吳縣令打回去後惱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