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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

&ldo;頭暈?深呼吸‐‐&rdo;

黎於安後撤了半步，掙開了晏岑的攙扶，只是將腰抵在洗手檯邊以作支撐。

晏岑眼中的擔憂溢位，浮現在了整張臉上。

&ldo;……&rdo;

黎於安沒有去看晏岑的反應，甚至忘了所謂的外在形象，他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和打火機，拿出一根含在口中。

不知道是因為冷水浸泡太久了，還是因為心裡緊張所致。

黎於安的雙手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顫抖，連按下打火機的力氣都沒有了。

&ldo;於安，抽菸對身體不好。&rdo;

&ldo;……&rdo;

黎於安沒接話，可雙手就是失了力氣。

晏岑從他手中抽走打火機，再出聲時像在懊惱愧疚，又像是在哄他，&ldo;抱歉，今天沒帶糖，下次一定注意。&rdo;

黎於安麻木的神色因為這句話多了一絲鬆動，他含著煙，抬眸看向晏岑。

對方修長的手指按下打火機開關，將火苗小心翼翼地護住，遞了過去。

菸頭溢位一絲光亮。

黎於安本能性地深吸了一口，菸草味順著喉嚨往下，就像是一種精神毒/藥，悄悄麻痺著所有泛疼的神經。

香菸很快就燃了大半根。

黎於安當著晏岑的面吐出一口又一口的煙霧，故意用這種方式驅趕對方，哪怕會被狠狠厭惡。

可晏岑就是紋絲不動地站著，直到他把香菸燃盡的那一刻。

&ldo;救護車已經來了，裴老爺子會沒事的，你別怕。&rdo;

&ldo;……&rdo;

&ldo;於安，你好點了嗎?&rdo;

&ldo;……&rdo;

煙霧散去。

黎於安的眼眶通紅，聲線沙啞而顫抖，&ldo;晏岑，我和裴煥，你信誰?&rdo;

他就是像是站在了懸崖邊上，腳下石塊鬆動，寒風呼嘯，輕易就能帶著他墜下萬劫不復。

原以為這樣可笑的提問會遭到晏岑詫異的眼神，可對方的回答來得快而堅定，&ldo;我信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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