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天厭地絕(第2/3 頁)
睛,深深呼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說道:“小師弟,此事浣月既已同意,就不必爭執了。”
許逢秋之所以為虞照爭,也有顏浣月的純靈之體可助修行的緣故,但他這會兒也因裴暄之的話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孩子這個年歲,看著雖清澈沁人、人畜無害,心思卻不見得多麼簡單。
他不說自己不願拆散了阿照與浣月之類的話,也不曾少年意氣直接反駁,反而一開口就是毫無忌諱,平靜地賣慘,總不能真讓人說他確實該等死吧。
許逢秋被那父子二人堵得再沒好說一個字,心裡怪虞照捧著個靈珠子在手都不曉得好生攏著,這下一把被別人搶了去。
一會兒又嫌顏浣月擅作主張,招呼都沒打一個,就敢答應了掌門師兄的請求。
掌門師兄比宋靈微都難說話,這又事關他那失而復得的兒子,這事兒叫浣月這丫頭給辦的
許逢秋沉默了下來,一旁許久未曾說話的長老們開始表示只是先結心契,若結了心契就有恢復的跡象,也不必做真夫妻。
顏浣月對此倒無甚所謂,當年掌門斬殺妖物為她報了父母之仇,又帶她回來養了她三年,送她去外門後還在天衍宗給她安置了一處小小院落。
她自幼的花銷都是從長清殿劃撥,去雲京成婚前還帶了一份豐厚的嫁妝。
前世她未有寸報,今生就算與裴暄之真做夫妻,她倒也心甘情願。
只不過裴暄之這身體,就算能借著心契慢慢恢復,恐怕也只是比現在稍好一些而已。
魅妖沾色輒貪而為癮,他這身體根本消耗不得,自然也很難與誰做真夫妻。
裴寒舟起身走下高位,至顏浣月身前,說道:“我已派人去請虞照父母來宗門細說緣由,等他們回信了,再行定親之事。”
顏浣月低聲道:“是。”
等出了西側殿,暮色西沉,天光昏暗。
顏浣月即將踏進雲廊時,見蘇顯卿與寧無恙正提燈站在在前面不遠處。
她頓住腳步,回首同身後慢慢跟著她的裴暄之輕聲說道:“裴師弟,西殿裡的話你都不必太過在意,一會兒隨兩位師兄回去了,早些休息,改日我來探望你。”
傍晚涼風拉扯著樹影,她系發的紅色飄帶在風中浮蕩。
搖曳木葉下,少年垂眸看著她那過於活潑的髮帶,眼眸不經意間微微彎了個淺淺的弧度,低聲說道:“好。”
一本舊書從他斗篷裡遞出來輕輕送到她手邊,他語調平淡地說道:“姐姐帶回去看吧,這本書你似乎很喜歡。”
是那本法訣集錄,他出來時竟也帶上了。
“多謝。”
“不客氣。”
雲廊中段,顏浣月將裴暄之交接給蘇、寧二人後,便將書裝入藏寶囊,立即往心字齋趕去。
這會兒晚課未下,韓師姐恐怕還在心字齋解疑。
她剛進了心字齋的院子,就見夜幕中暗波浮白的玉蘭花樹下,韓霜纓坐在今晨顧玉霄的位子上,一旁立著個掌燈的薛景年。
而顧玉霄正在心字齋門簷下的長凳上坐著,正在對一個同門師弟講解著凝氣守神的規則,邊講邊在自己眉心和中府穴處點著。
一見她來,薛景年涼颼颼地說道:“怎麼?掌門勸你別同虞師兄退婚勸了大半天才放你回來?”
顏浣月一邊往玉蘭樹下走,一邊說道:“天衍山雨雪過境之前許是都得提前給你支會一聲?”
薛景年神色微涼,蹙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顏浣月說道:“不該你管的事兒你倒是撲騰得歡,此時不在虞照身邊推杯換盞地慶祝,到這裡來又想做什麼?”
薛景年一把拂開袖上飄落的花葉,笑道:“心字齋又沒禁止我來,我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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