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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如今常軒沉著臉兒，像看陌生人一般看著阿福。他們兩個自成親以來，即使洞房之夜對阿福諸多不滿的常軒也不曾這樣的。

阿福心裡一慌，上前就要解釋，可是常軒卻冷淡地避開，目光陰沉地盯著她，口裡也不說話。

阿福喃喃地道：&ldo;你定是聽了外面的傳言，事實不是那樣的……&rdo;

常軒卻用鼻子冷&ldo;哼&rdo;了聲說，恨恨地一擺手，不屑地道：&ldo;先不管其他，我只問你，昨晚那寫著福字的畫兒，可是大少爺所畫？&rdo;

阿福咬唇，並不想作答，只要辯解，可是常軒卻忽地一步上前，狠狠地攥住阿福的手腕，逼問說：&ldo;昨日那畫兒，是不是他特意給你的，你只需問我，是還是不是？&rdo;

阿福的手腕綿軟，平日常軒怕傷到她從不敢用力的，可是如今常軒顯然毫不顧忌這個，示意她手腕疼得厲害，頓時臉上慘白。阿福忍著痛，拼命讓眸子裡的淚不要落下來，咬牙說：&ldo;是。&rdo;

常軒的鼻子裡噴著灼熱的氣息，他咬牙切齒地問：&ldo;你是不是曾繡了荷包送與大少爺？&rdo;

阿福咬著唇，可憐巴巴地望著常軒：&ldo;那是我替阿屏繡的，我並不知道她要送給大少爺的。&rdo;

常軒顯然是不信，冷笑道：&ldo;我看阿屏還不至於做出這種事來！&rdo;

阿福聽著他這話的意思，難道自己就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來了嗎，當下臉色慘白，低喃道：&ldo;你信別人，難道不信我？&rdo;

常軒的眸子陰晴不定，那仿若黑夜的眸子裡翻騰著滔天的巨浪，他一字一句地說：&ldo;不是我不願信你，而是你本來就沒有辦法讓人信！&rdo;

他緊攥著阿福的手腕，攥得她鑽心的疼，可是他卻絲毫沒有任何感覺，只是盯著她低垂的眸子，痛心地逼問道：&ldo;我聽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之前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曾經和他單獨在一起過？&rdo;

常軒痛心疾首地盯著阿福，咬著牙繼續逼問：&ldo;你是不是讓他牽著你的手了？&rdo;

阿福想起這兩次遭遇大少爺的事情，又想起這荷包啊畫畫種種，只覺得自己簡直是百口莫辯，可是不能辯又如何，為什麼常軒並不願意相信自己？

阿福不顧自己被攥得發疼的手腕，懇切地望著常軒，急聲道：&ldo;常軒，我也沒有辦法的，他是少爺，我也想逃，可是他非要牽著我的手，那我又能怎麼樣？&rdo;

常軒冷冷地哼了聲，陰著聲音道：&ldo;他要你上床伺候難不成你也乖乖聽話嗎？&rdo;

阿福猛地聽到這話，幾乎不敢置信，眼淚再也忍不住頓時奪眶而已，跺腳道：&ldo;你說得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真會去和主子少爺上床？你又把我想成了什麼人？&rdo;

常軒看到阿福落淚，眸子裡閃過一絲心疼，不過他想起今日所聽到的事情，頓時嫉怒攻心，狠狠地扭過頭去不看阿福，硬著聲音說：&ldo;那如果不是柳兒丫頭撞破了你們的好事，這可不是就要脫衣上床了嗎？難不成你會拒他？再說了，若是他主動糾纏，你為何不曾告訴過我？為何在他做過一次後，竟然不避著他一些？你竟然還和他單獨相處？&rdo;

阿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可是聲音裡依然帶了顫音：&ldo;常軒，我告訴你這件事有用嗎？除了讓你難過，你又能如何？我不過是一個區區下人娘子，主子少爺有吩咐，我又能怎麼樣呢？&rdo;

阿福的那句&ldo;你又能如何&rdo;一下子刺進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