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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書會的辦公室是一個套間，他把陳遠德帶進了裡面的小房間，先是點了一根煙，然後才開口，「說吧，給你時間，把你的委屈盡數發洩出來。」

陳遠德開不了口，他是委屈，但是委屈當中還夾雜著難堪，林書會還是那個林書會，就連抽菸的動作都是一如既往的慵懶而又優雅，但是很顯然，他只是一個空有好皮囊的劊子手，陳遠德也說不出來自己究竟是愛還是恨。

「當然，你也可以繼續罵我。」林書會補充，「畢竟我們的契約關係也快要解除了，畢竟我是個不要臉的sao貨嘛……」

「我想問你。」陳遠德打斷了林書會的話，「讓我等到合同到期再走人，是為了給我省解約金嗎？」

「當然不是。」林書會嗤笑，「我只是懶得麻煩。」

「那你現在滿意了嗎？」

「不存在滿不滿意。」林書會靠在了一旁的桌子邊緣，「我只是不想讓你再存在在我的視線中了。」

「林書會！」

「嗯？」

說起來，這還是陳遠德第一次當著他本人的面連名帶姓的稱呼他，但是林書會並不介意，既然是發洩，那就讓他發洩到底。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陳遠德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狗嗎？我陪你那麼久，你對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要說感情也是有的。」林書會不慌不忙地娓娓道來，「但是充其量只能算是略有感情的床伴，連朋友都稱不上，畢竟朋友之間是會談心的，但是我們在一起，只是做ai。」

「你先不要急著開口。」林書會又說：「如果你說的感情是愛情的話，那是要講究忠貞的，據我所知，你並沒有很忠貞，我更沒有，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sao貨，所以你在這裡跟我扯什麼狗屁感情呢？」

「我昨天……」陳遠德低下了頭，「是酒後失言。」

「失言不怪你，怪我不應該像藏貓貓一樣突然出現，但是其實你誇張了，我不喜歡被人輪，而且我既愛帥哥也愛美女，不存在對誰行對誰不行這種謬論。」

「你沒有心。」

林書會略有疑惑，隨後輕笑，「怎麼，你是要給我表白嗎，那這裡可真不是一個好地方。」

「你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卻還在踐踏羞辱我，如果你想要一段穩定的關係，我可以跟那些曖昧物件都斷了關係，我對你什麼時候不是言聽計從的？」

「打住吧。」林書會擰起眉頭，「所以說這事兒從根上就是跑偏的，掰扯不清。」

「那你就要一腳踢開我？」

陳遠德眼睛又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宿醉的緣故，這麼一看，他的眼泡似乎也有點腫。

「不要用踢這麼粗俗的詞語。」林書會站直身體拍了拍他的肩，「你應該知道，只要我不針對你，哪怕你離了我，也依舊可以在這圈子裡混的順風順水，只是大家不再有業務往來，井水不犯河水。」

「你在轉移話題。」陳遠德深呼了一口氣，「算了，跟你說什麼也是白搭，可笑的是靳祺那個傻子還在前赴後繼的往前沖。」

「為什麼說他。」

「他看你的眼神都快掐出水來了，你自己沒發現嗎？」陳遠德冷笑，「林總，我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還是你口味變了，不喜歡這一款的了，不喜歡人家就不要吊著人家，他可是個愣頭青，你……」

「滾吧。」

對上陳遠德迷茫的眼神，林書會又重複了一遍，「阿德，請你滾吧。」

陳遠德其實還有好些話要講，他想說如果林書會願意聽他表白他也可以表一表，可是現在顯然不是個好時機，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陳遠德走後，林書會一個人在窗邊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