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5 頁)
七月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小丫頭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半晌,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姑娘是怎麼回事,跑那麼快門都不記得關!”
“。。。。。。”蘇葉扶額。看來,除了武功,日後要教他的東西還有很多。
不過,她終究是教不了多久的。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地發現,存稿君還有點血量哎,啦啦啦啦啦
☆、十二、冒雪出海
此後幾日,蘇葉一早便準時起身,攜了藥箱前往白虎的別院拜訪。這場雪一連下了三天,她便在那掉漆的朱門外,生生地站了三個清晨。
那三天的下午,蘇葉也沒閒著,依次前往拜訪了玄武、青龍以及朱雀護法。在玄武處,蘇葉悠悠地下了半天的棋,直至日落時分方才離開,留下一局殘棋,一個錦盒。拜會青龍則省事許多,蘇葉開門見山奉了那本七星刀譜。第三日,蘇葉替朱雀護法細細搭了脈,開了個方子,而後又喝了兩盞茶,絮絮叨叨吩咐了許久。
第四日,雪停。蘇葉在出門拜會前,特意吩咐七月帶上已經曬乾的藥材。
別院的門前,依舊是一派清冷寂寥的景象。七月敲了敲門,而後退回來。
雖然沒有下雪,七月還是撐開了傘替蘇葉擋風。“先生就那麼確信,白前輩今日便會出來見我們?”
蘇葉垂眸,看著雪地裡那串陌生的腳印,淡淡“嗯”了一聲。
蓬萊島上,有多少人在盯著她看。白虎不見她,無非就是怕招惹是非,引來多年前那般的猜忌。她這些日子“程門立雪”做足了樣子,又不加掩飾四處拜會。就是要讓別人都知道,她織月樓落聲就是對他聞潮聲青眼有加。他不是不敢見她麼?那她就逼他敢。
所謂猜忌,躲是躲不開的。活了幾十年的人了,不會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種道理都不懂。
“落先生。”蘇葉尚在沉思,忽而熟悉的吱呀一聲。年近七旬的老人披著一件寬大的衣裳,臉色微白的站在門口,他一手撐著門柱,雙目中一片虛無。
蘇葉對上那雙空洞的眼睛,有短暫的微愣。轉而,面上浮起淺笑,“落某來遲,還望前輩見諒。”
七月聽到蘇葉這麼一句開場,不由撇了撇嘴。明明是那老頭生生晾了他們四天,先生都是客氣地過分。
就是那麼客氣的一句話,卻令那老者皺起整張臉,苦笑連連。他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轉過身去,“落先生,請進屋說話吧。”小童伸手攙扶之際,飛快地往蘇葉的腳下一瞥,隨即衝蘇葉眨了眨眼睛。
蘇葉的唇角僵了僵,自己腳上的這雙羊皮小靴八成就是這個壞小孩搞的鬼!由此,蘇葉甚是不待見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童。於是藉故斥退了七月,連帶著把那小童也趕出了書房。
兩人在書房一番長談,以至於錯過了午飯時間。蘇葉起身告辭時,小童從身後變出了一包糕點,巴巴地遞上來,“先生,這個栗子糕給你路上吃。”
一句栗子糕,讓蘇葉更加篤定這個小童用心險惡。嗓音獨特的歌女、羊皮小靴、栗子糕,哪一件不是用心良苦,溫情款款,溫情款款地嘲諷她的裝模作樣、冷心冷肺。
蘇葉唇角攢了一絲笑,伸手接過那包由帶餘溫的栗子糕。這雙看似白淨的手,遲早是要染血的,她沒得選。她唯一能選的,是染誰的血。
阿默,我不想與你為敵。那麼,你願意陪我一起下這個地獄嗎?
*
雪堪堪停了一日,入夜後,又飄起幾星小雪。至入睡前,已是紛紛大雪。
儘管一夜淺眠,蘇葉硬是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七月已從廚房端了餛飩,乖覺地等在那裡。
蘇葉撩撥著碗裡的餛飩,整個人都怏怏的,始終無話。
七月眼瞅著蘇葉今日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