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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按壓維持不了心率，那還做開胸心臟按壓嗎？&rdo;白朮問道。

&ldo;我不管你做什麼狗屁東西，老頭子必須撐過十二點。&rdo;

這時候心電圖上的波又變得低矮，心電監護檢測器響了起來。

白朮看了一眼，&ldo;準備開胸。&rdo;

他將手伸入切口，進行心臟按壓，這時候心電圖上的波又高起來了，心電監護又平復了，可是在場沒有一個人面露喜色。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能夠支援生命的只有外力，一旦撤出心跳就會立刻停止。

這時候鍾指著十一點五十五分。

&ldo;還有五分鐘。&rdo;家屬冷漠的看著一切。

陳秩拳頭攥的緊緊的，然後瞪著他們，他的呼吸有些劇烈，直到鄭雅潔拉拉他的手，搖搖頭，半晌，他沉著臉轉身就走了出去。

心電圖上的波又微微的降下來，白朮搖搖頭，&ldo;不能自動恢復心跳。&rdo;

在場的人除了白朮都看著鐘上的指標，慢慢的往前走，最後無聲無息的透過了最後的門檻，所有的指標都匯合到了一起去。

十二點整。

終於家屬冷漠的說，&ldo;行了，行了。&rdo;

白朮的目光從螢幕轉到中年男子的臉上，&ldo;如果放棄，請簽署家屬知情書，搶救是醫生的責任，而放棄搶救是家屬的選擇。&rdo;

&ldo;操怎麼那麼麻煩啊，死個人還那麼麻煩。&rdo;

鄭雅潔長舒一口濁氣，&ldo;白老師，我去拿。&rdo;

白朮沒出聲，只是盯著心電監護，手中還在不停。

過了一會，鄭雅潔拿著知情書進來了，&ldo;白老師，家屬簽了。&rdo;

他點點頭，然後想了想把手伸出來，手套上全是血。

而心電圖的波慢慢的走平了，心電監護的警報一直在響，很快，腦電圖的波也走平了。

&ldo;不用了，關了吧。&rdo;

他抬起手，看著手錶，表情肅穆莊重，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人性之惡的事情對他毫無影響，&ldo;死亡時間，十二點零八分。陳秩幫忙縫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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