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面對鄭東耘的奚落,安琪忍不住腹誹一番。上車後卻迅速親切招呼,「真是巧啊鄭總,你在這裡忙什麼。」
「一個男人,單獨在餐廳這種地方,你覺得還會忙什麼?」
安琪想了想,狐疑地看看後面,「相親?」
鄭東耘對她的推理十分無語,「你腦裡裝著的是一捧豆腐渣嗎」這種話已經到了嘴邊,又被他艱難地嚥下,咬著牙幫子更正,「吃飯!是吃飯!」
「一個人在這裡默默地吃飯?」陳安琪很詫異。
鄭東耘很氣惱,「你那是什麼眼神?就一個人吃飯讓你同情成這樣?還默默地!你要一邊吃飯一邊鬧出多大動靜來?」
「不是,」安琪趕緊解釋,「老總,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老總,難道你此時不應該在家裡,由你的英國管家給端上剛煎好的從國外空運過來的牛扒嗎?難道你家的廚子不應該有三個以上並且擅長八大菜系中西糕點嗎?難道你們的食材不是專門在內蒙一帶買下幾百畝的農場請專人打理全程環保綠色有機無汙染嗎?這才是有錢人應該過的日子吧?」
鄭東耘默默看了安琪半晌,在心裡評價她七個字:蛇精病人思維廣。「你覺得有錢意味著什麼?」
安琪認真想了想,「我比較善於回答沒有錢意味著什麼這種問題。」
某人嘆氣,「財務上的自由意味著你會有更多的選擇。」
「難怪在我老家流傳著這樣的故事,皇帝的大殿前左邊一口鍋蒸饃,右邊一口鍋炸油條,他天天一早醒過來,想吃饃就吃饃,想吃油條就吃油條……,沒有錢,就啥也吃不著。」安琪笑呵呵地表示了理解。
蛇精病的世界真難懂啊,雖然覺得溝通困難,但還是有必要繼續解釋,關鍵是她那同情的小眼神讓鄭東耘心裡十分不爽,「可供選擇的多了,意味著你能獲得更高程度的舒適和自由。懂嗎?」
安琪受教地點頭,「懂了。」
真懂了?鄭東耘可沒這麼覺得。「我覺得一個人吃飯很舒服,我就能任性地選擇一個人吃飯。沒必要一定去應酬誰。因為我有選擇上的自由。這道理,經過今天晚上的這頓飯局你應該很明白了。」
安琪警惕地看了一眼鄭東耘,「你都看到什麼了?」
鄭東耘眼望前方笑笑不說話。
「……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看她一眼,「你知道我會怎麼想?」
安琪語塞。鄭東耘笑笑,「放心我沒那麼八卦。」忽然想到安琪那通親熱的電話,心裡一陣彆扭,又說:「那人叫李明誠吧?很多姑娘愛好他這一款。就算你喜歡他,也沒什麼。」
「開什麼玩笑」安琪淡淡說,「瞧您說的!他有家有室的,我幹嘛去招惹他?我他媽又不賤!」
鄭東耘語塞,頓了頓才說,「想不到你三觀挺正的。」
安琪沉默半晌,忽然問:「你獨自一人穿越過沼澤地嗎?」
「嗯?」鄭東耘靜候下文。
安琪停了一會兒,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忽然要費力解釋,在心裡總結了一下,才緩緩說:「要穿過沼澤地,最重要的是兩點,第一,你得走,就算再害怕前方有下陷的泥坑,也得往前走。第二點同樣重要,你不能迷路。不然,即使使出渾身的力氣,跋涉了很遠,最終可能只是又回到了原點。」
鄭東耘有一點驚訝。或許他認識安琪時,正是她比較狼狽的時候,所以他私底下一直覺得,即使外表再樂觀,她內心總該是消極灰暗的。但這番話,卻有一股發自內心的狠勁兒,讓他有點……刮目相看。
「一樁糟糕的婚姻已經讓我陷到泥濘裡了,再跟那種人攪到一起,會有什麼好的結局嗎?即便有,自已的尊嚴呢?」頓了頓,她說,「到我這把年紀,要學著先對自己好一點。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