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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嘿嘿,我這兩天也不忙,過來接你。&rdo;
田忱運從衛生間出來,看見辛喜探頭探腦的模樣,實在是覺得可愛,忍不住抱住她,&ldo;做什麼呢?跟誰捉迷藏?&rdo;
辛喜轉身看見他,有些慌張,眨著眼睛說:&ldo;嗯……你、你們家來客人了……&rdo;
田忱運抬了抬眼睛,往外看了一眼,&ldo;什麼客人?&rdo;
&ldo;我也不知道啊……&rdo;辛喜不想讓他尷尬,裝作不明白地說,&ldo;我就看了一眼,現在正在客廳裡寒暄呢。&rdo;
&ldo;我去看看,&rdo;他正要走,見辛喜還在門口站著,不由地笑了笑,&ldo;過來啊。&rdo;
辛喜猶豫了一下,揮手說:&ldo;我才不去呢,待會兒見了面還要打招呼叫人,本來在你家就有點不自在。&rdo;
田忱運不願意為難她,點頭說:&ldo;那行,你等等我,我進去看看。&rdo;
說罷扭身就往前走,掀開簾子進了客廳。
辛喜腳下未動,很快就聽見田忱運低沉地聲音:&ldo;叔,您來了。&rdo;
&ldo;哎,來了來了……這是……小田吧?都長這麼大了……&rdo;
她認真聽了聽,沒再聽到任何他的動靜,倒是傳出來一向敢說的田甜的說話聲:&ldo;可不是嘛,上次見面什麼時候來著?從你家被趕出來的那次?之後沒再見過我們吧?我哥現在不一樣了,博士呢,有篇論文正在審核,明年要是在美國化學會志jacs上成功發表了,影響因子少說16以上,我哥只要想留校,立馬就能評副教授……&rdo;
屋內氣氛尷尬,甚至尷尬到零度以下。
屋外的辛喜卻很吃驚,學術方面的東西她不明白,但是副教授這職稱她還是知道的。
田忱運朝五晚九的忙碌,有時候甚至睡在實驗室裡,她都以為是應付老師白忙活,沒想到是自己膚淺了,根本沒有關心他,也沒有仔細問過他的實驗室的事情。
一直到現在,對於他的研究方向,辛喜都是一知半解,上次徐舟舟問她田忱運是什麼方向的,當時辛喜就愣住了,只記得之前無心問過,但是早就不記得了。
也是最近才明白,田忱運是染料化學這一塊的,辛喜當時還追問什麼是染料化學。
田忱運當時只是開玩笑說:&ldo;說得通俗易懂一點,就是染布。&rdo;
辛喜信以為真,&ldo;你這麼解釋我就明白了,我還以為你這多高大上呢。&rdo;
田忱運搖頭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忙碌。
後來辛喜在他實驗室還真看到了幾片布條子,夾在鐵架子上用鎂光燈照射。
他有時候也會像個老中醫研究糙藥一樣,拿著個研缽搗一些五顏六色的固體,成粉末以後倒在鎂光燈下面照射。
翻來覆去地做實驗,在辛喜這個外行人看來,完全看不懂,就覺得他在無數次地失敗,然後無數次地爬起來重複實驗。
真是百折不撓。
也怪不得他做什麼事都不急不緩,有耐心,畢竟是在實驗室待過好幾年的人,無論是什麼樣的火爆脾氣估計也被磨成了沒脾氣。
田忱運看不上一身銅臭味的田修軍,也可以理解,如果他三十歲左右就評上了副教授,這麼優秀的一個人,還有什麼他自己贏不到。
田忱運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