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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拾煙下意識抬眼看向那邊,卻正好和lior對上了視線。
「我猜……」
停頓片刻,lior對陸朝空道:「他們在聊你。」
陸朝空「嗯」了聲。
「這個時言怎麼樣?」
陸朝空:「什麼?」
lior笑:「能看出來你對他有些不一樣。」
陸朝空不置可否:「是麼?」
lior說:「旁觀者清。」
陸朝空沉默了片刻:「總感覺對他有些熟悉,但他身上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是。」
lior道:「我記得時言是你親自選進二隊的,之前你和他見面時,他對你的……怎麼說,作為粉絲的那種崇拜與熱情,是特別外露的。但這次他壓根不是這個態度。」
陸朝空:「嗯。」
「還有池眠。」
lior說:「他為什麼會那麼怕池眠?這是最奇怪的,池眠對外人從來都是偽裝出最完美最神聖的性格,你看cj的隊員都說他是個好老闆。——除了最極致的愛恨下,對紀拾煙是偏執,對你是發瘋。」
陸朝空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lior接著問:「你有讓人去查時言的生活軌跡嗎?」
陸朝空:「嗯。」
他還要繼續說什麼,電話突然響了。
陸朝空低頭看了眼,說曹操曹操到。
「接個電話。」
他對lior道,然後站起身走了出去。
那邊紀拾煙按了按快被震聾的左耳,糾結了一下,還是在陸朝空走後,坐到了lior身邊。
他沒想好怎麼開口,lior卻先出聲了:「在和簡北寒聊陸朝空?」
紀拾煙一怔,而後點了下頭。
「想問我他的什麼?」
一下就被看穿,紀拾煙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就是……三年前他為什麼住院?」
這回輪到lior怔了一下,他沒想到紀拾煙居然關心的是這個。
但沉默幾秒,他還是道:「抱歉,這是陸隊下了封口令。」
「哦……」
紀拾煙也沒想著能一下就問出來:「沒事,他不讓說我就不問了。」
lior笑笑:「不是什麼好事,還是不知道最好。」
這句話一出,紀拾煙頓時更好奇了。
但他還是沒有再問,也不知道該繼續問什麼,於是兩人間一時無話。
片刻,lior開口了:「時言,冒昧問一下,你和池眠……」
話還沒說完,紀拾煙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簡訊的提示音。
他下意識掃了一眼,面部識別自動解鎖螢幕,就進入了簡訊介面。
這一眼,紀拾煙整個人如墜冰窟。
[好久不見,時言。]
發信人的電話號碼他無比眼熟,無數次噩夢與疼痛、都由此拉開帷幕。
心臟劇烈跳動著,紀拾煙手指顫抖地都快要拿不穩手機,然而下一秒,簡訊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適時簡北寒這首歌結束,整個包間安靜無聲。
就聽簡訊提示音響了一下、又一下,隨即催命般滴滴滴持續響了起來,清脆又短促,就像炸藥包的倒計時。
[好久不見,時言。]
[好久不見,時言。]
[好久不見,時言。]
[好久不見,時言。]
[好久不見,時言。]
[好久不見,時言。]
[……]
密密麻麻的同一句話鋪滿了整個螢幕,紀拾煙再也忍不住,嗚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