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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妮子嬸也說:“一家有一本難唸的經。這子祥和冬花的經也難念,兩人象一對敵人,見面就吵。”
西苫奶看吵架風波平息了,就說:“反正兩人已經平靜了,讓他們兩人好好想想吧!我們還是不進去,進去就顯得臉長嘴長,說不定平息下來的事,因為我們的瞎攪和,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我們……我們還是各自回家吧!”
她這樣說著,看看在場的人,漫不經心就返身走,還說:“他們兩個反正是鬧慣了的,兩個人是一對炒鍋裡的咯蹦豆,遇到有火的事兒就你也跳我也叫,不鬧一個人仰馬翻,那裡能罷體呢?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蔚槐說:“不礙事,你們勸把勸他倆也好。”
西苫奶回過身說:“趕明兒再勸。他倆好不容易平息了,再勸,就又惹起他倆的火來了,我們還是不進去為好。”
大家聽她這樣說,也陸續著告辭了。
這時的蔚彩和蔚霞;看母親躺在屋裡不做聲;於是知趣地鑽進廚房裡;叮噹叮噹做飯去了。
蔚槐拉開門;看著南牆有人蹲著;就走過去。
瞌細奶和醜妮嬸看著他出來;都和他打招呼;問他吃了沒有?
蔚槐搖搖頭;嘆了口氣。
大街上,好叫驢大叔還在街上端著飯和人們瞎聊。
好叫驢大叔姓郝,因為天生一副好嗓門,說話、罵人時嗓門也特別高,所以他一開口,總會讓人刮目相看,他的氣勢足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與聽覺。
郝叫驢有那大嗓門,所以他罵人是罵人的氣勢,訓人時還是罵人的氣勢,就是說話時也是罵人的氣勢,就連那吃飯還稍微帶著點兒……
並且,他還有一個嗜好,養��冢�狻⒙硨吐孔芤��敲醇柑酢�
也許感染了他那急渣渣的脾性;他大發雷艇時;他養得哪些形影不離的牲口也會齊鳴;似乎響應他。
所以;他經常這樣拿著高嗓門叫來叫去;養得牲口也這樣叫來叫去;所以;人們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好叫驢。
舊名跟新名差不離兒;只是把郝姓改頭換面換成了好姓。
現在;他蹲在哪兒對哪些熟人說:“不養好牲口,不象莊稼人。”
一會兒,他又端了一碗飯;站在暖洋洋的南牆底說:“不養牲口,活成糗一個了,連自家的地也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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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識的老傢伙賴皮稀看著他好笑,嘻嘻哈哈笑著伸手要摸他胯下的那東西,說:“這是一個好糗。”
好叫驢躲過了;說:“別鬧!你這個不是人的!”
說完;繼續吃飯。;稀里嘩啦;聲勢浩大。
賴皮稀又較為斯文地拍拍好叫驢的肩,說:“你還別說,這個傢伙還真是一個好糗,一點兒也不含糊。”
引來圍觀者一陣大笑;蔚槐也笑了。
那好叫驢沒笑;卻正正經經睜著眼看了一眼賴皮稀,說出一句讓人都意外的話,而且是乾乾脆脆的:“總比你強。”
賴皮稀哂笑一聲,說:“不怪我。”
好叫驢呼嚕呼嚕吃完飯;笑綿綿地含了一支劣質煙,意味深長地也嘿嘿笑兩聲,很受用地反擊賴皮稀,說:“不怪你怪誰?誰象你,養著一個爛糗,病焉焉的藥罐子,下不了地,還把老婆也弄丟了。”
賴皮稀的傷疤被他狠狠戳了一下,但他也不惱,他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白著那張蠟黃的臉,說:“我成了這樣,反正已經倒黴了,女人要去,就讓人家走吧!省得整天跟我嘔氣。”
一時,大家看看他都沒有了聲音,一股很沉重很萎靡的氣氛流蕩在他們中間。
“真成了一個爛糗了。”
但瞌細奶和臭妮嬸互看一眼;對著賴皮稀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