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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倆?給她一個人的吧。」
阮枝南伸手作勢要搶回來,「不喝算了。我可受不起你倆的面子。」
「誒誒誒……喝喝喝!幹嘛呢,還不讓說了啊。」蔣唱晚連忙抬手回護。
嬉鬧一陣,蔣唱晚起身,「我去打個電話。」
她神情自然地走出一小段路,回頭望望,她們倆並沒有注意到這邊,於是躲在樹後偷偷摸摸發微信。
【紐特學長的嗅嗅】「圖片」
【紐特學長的嗅嗅】計劃有變!多出一個黑羽絨服套睡衣的女人!
【紐特學長的嗅嗅】錦官橋附近速來
蔣驚寒收到微信的時候正在費力忍受江旬的鬼哭狼嚎,一首粵語歌被他唱得像泰語。
他推開包廂的門,在走廊上透氣,順便給蔣唱晚回了個語音通話。
「什麼計劃?」
蔣唱晚捂著嘴,左右觀察一番,像做賊一樣小心接聽,嫌棄他不爭氣。
「我幫你規劃的啊!和你美女同桌一起跨年的計劃。」
蔣驚寒:?
他沉默了一會兒,「你好無聊。」
蔣唱晚怒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來不來?!不來算了!」
「……」
「錦官橋哪兒?」
蔣驚寒一手拎起外套和江旬,跟還清醒著的朋友打了個招呼,出了ktv大門。
「沒想到你居然是要跨年的人,」阮枝南安靜啃著鴨脖,「不過對生活充滿儀式感挺好的,一輩子也沒多少年可以跨。」
「嗯,」燕啾上下打量她一眼,「如果穿睡衣出門啃鴨脖也算一種儀式的話。」
阮枝南神色不變,「這叫對生活的隨性。晚晚打電話打哪兒去了?」
「不知道。」燕啾左右張望一陣,拿起一束銀色煙火棒,「再不放就真的過零點了。」
阮枝南把垃圾收拾好,「那不管她,我倆放了唄。有打火機嗎?」
「沒……」燕啾還沒說完,腦袋上就直直飛過一個不明物體。
阮枝南反應很快,抬手接住。攤開手掌心一看,儼然是一個黑色zippo打火機。
燕啾回頭看,江旬站在後面,收回手,跟她打了個招呼,目光飄到旁邊,皺著眉上下打量阮枝南幾眼,遲疑地問:「這是什麼新時尚嗎?」
蔣驚寒穿著黑色羽絨服,兩手插兜,下半張臉被黑色口罩遮住。高挺的鼻樑將中部撐起,狹長的眼垂下,輕輕地看她幾眼,散漫松懶地繞到她旁邊坐下。
阮枝南懶得理他,把打火機開蓋劃了半天也沒打燃。
江旬:「唉我來。你怎麼這麼笨啊?」
阮枝南踹了他一腳。兩個人一邊鼓搗煙火棒去了。
「你妹不在這兒。」燕啾主動匯報,「剛說去打電話,一直沒回來。」
蔣驚寒心說我當然知道。
不出去我能在這兒嗎。
「哦。」他不太在乎地應,「我又不找她。」
燕啾縮縮脖子,「……哦。」
兩個人坐著沉默了一會兒。
蔣驚寒看她一眼,像是想起什麼,眼尾勾起一點笑。
「剛剛在路上碰見楊升,帶他妹妹出來玩。」
「小姑娘死活要他套個娃娃出來。他站在黃線邊上,圓環散了一地,就是不往那地兒落。小朋友哇哇大哭。」
「噗。」燕啾眉眼彎了彎,盯著江面回想,「是那個扔圈圈套娃娃的嗎?感覺我都好久沒見過了。」
蔣驚寒側頭看她,沉沉的眼裡被映上燈火和粼粼水波。
「要去看看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個人莫名其妙很喜歡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