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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
寒哥,你專門起來氣人的?
燕啾看著楊林無言到極致,失魂落魄悵然離去的背影,覺得她很懂他。
她真誠地望著蔣驚寒,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蔣驚寒,你是不是這裡有問題?」
蔣驚寒坐下來,長腿一伸,很理直氣壯,「你不懂。我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燕啾:「?」
對麵人一隻修長且指節分明的手扣著脖頸,緩慢地活動了一下,眉眼微垂,聲音漫不經心。
「我這不是得樹立一下我歷史不怎麼樣的形象,不能崩了理科科草的人設。」
「做人不能太完美,不然別人怎麼活啊。」
燕啾:……
那你還想的挺周到啊。
理科科草。
牛逼。
燕啾沉默半天,實在找不到什麼話接,就又趴下去睡了。
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聽見蔣驚寒在問宋佳琪什麼,但感覺有東西壓在她身上,意識也不太清醒,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還做了亂七八糟的,被巨蟒追逐著穿越叢林的夢。
她如墜落般驚醒,坐起來捂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
趴著睡的時候壓到眼睛了,現在看東西還有點模糊。
但可以看清教室裡一個人都沒有了。
隱隱約約聽到操場傳來廣播聲,燕啾眯著眼辨認了下時間,大概是週一升旗儀式時間。
……只有她一個人在教室裡。
小腹還隱隱作痛,一陣又一陣。
她心裡莫名有點空。
耳邊是操場的人聲喧鬧,主持人抑揚頓挫地念著上週運動會的最後成績,大家歡呼雀躍地參與頒獎。
而她一個人坐在空無一人的教學樓裡,好像被遺忘在另一個星球。
疼痛也好,難過也罷,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感受。
其實很多時候她都會有這種想法。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最多不過提供些無關痛癢的安慰,沒用又浪費時間。
負能量來的猝不及防,就那一瞬間,她感到有些難過,自我調節無果。
你好脆弱啊。
她面無表情地想。
突然「哐鐺」一聲,燕啾皺著眉往後看。
蔣驚寒用腳輕輕踢開教室後門,拎著個小袋子走進來。
他逆著驕陽,日色明媚又溫柔,看不清眉眼。
但少年身形挺拔清雋,緩慢卻恣意地向她走近。
「受不了就請假,死撐什麼。」
他哂了一聲,單手拎著袋子,輕輕扔到她面前。
燕啾一頓,半晌,慢吞吞伸手,拿起那一盒藥。
她常吃的止疼藥。
燕啾倒了水吞下一顆,才眯著眼看他,問,「老朱不在學校,你怎麼出去的?」
蔣驚寒頓了頓,「哦,我找老鄧頭開的假條。」
然後又伸手撥弄了一下梔子花葉,貌似漫不經心地談起另一個話題。
「那爺爺的花都開了,你這怎麼還沒開。」
「不會是假的吧。」
梔子花還包著骨朵兒,含苞待放,看起來怪害羞的。
燕啾沒回他這句話,伸手從他校服上,拿下一片被衣領卡住的銀杏葉。
她聲音很淡,「嗯,那鄧主任辦公室裡的銀杏長的真不錯。」
……
去政教處怎麼可能落上銀杏葉。
一中只在環操場和學校圍牆一圈的地方栽了銀杏。
蔣驚寒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鄧仁民就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了。
老政教處主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