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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能理解,畢竟身份擺在那,」孟一藍收起口紅,皺起眉頭說:「我不能理解的是,他既然興致缺缺,怎麼不走呢?」
「誰知道呢,」喻詩問說:「當領導的那些人,心思都繞成了九曲迴廊。」
孟一藍收拾完東西,看她還在溫溫吞吞地補口紅,說:「怎麼那麼磨嘰?」
喻詩問一頓飯吃得不安生,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現在不太想那麼快回到那裡,於是說:「你先走吧,我剛才喝了點酒,醒一醒再過去。」
「沒事吧?」孟一藍不疑有他,「還是我陪你?」
「不用,我一會兒找個地方坐一坐,你先過去。」
孟一藍走後,喻詩問這才把東西一樣一樣收起來,她正要去這一層的大堂休息區歇一歇,不料卻在昏黃的穿堂裡,迎面碰上了沈絡。
簡直避無可避。
喻詩問躊躇之間,出於禮貌還是笑著問:「沈先生要回去了?」
沈絡對她說話不繞彎子,一如既往地直球:「我看你半天沒回去,過來找你。你剛才沒吃多少東西,酒倒是喝了不少,沒事吧?」
喻詩問仍是一副客氣的口吻,「沒事,我酒量還行。」
「樓上有個小陽臺,上去坐坐?」他才說完,一眼看出喻詩問有拒絕的意思,於是搶在前頭截住了她的話,「走吧,風景還不錯。」
沒等她答應,沈絡抬腳就走,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看她。
喻詩問猶豫片刻,跟了上去。
小陽臺的景觀確實巧妙,放眼過去,在高樓林立之間橫穿一條立交橋,車水馬龍光影流轉,像一條巨龍被定格在了飛馳的瞬間。
喻詩問挑了一處視野開闊的位置坐下。
服務員送上來兩杯熱茶,酒店的免費招待。
兩人獨處的時候,沈絡放開許多,剛才在人前怕唐突了她,所以保持著距離。喻詩問這人心腸軟,太好哄。人家對她好聲好氣,一舉一動不失風度,她也不好意思表現得太失禮。
「下個週末,我們公司在會展中心有個珠寶展,你有沒有興趣過來參觀?」沈絡想了想,又說:「你要是有興趣,到時我給你發一張邀請帖。」
「我聽說今年6月份,你們公司花了重金,把從法國那邊聘了一位年輕的女設計師回來?」喻詩問轉移了話題。
沒想到人家順手就給拉了回來,「對,這次展會大部分珠寶產品的設計,就是出自她的手筆,怎麼,你對她有興趣?」
喻詩問說:「我們這一行,最好對方方面面都要提起感興趣。」
他進一尺,她退一丈,這樣永遠沒完沒了。
幾個來回之後,沈絡不再和她打太極,直接問:「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
喻詩問剛才喝的那點酒,在晚風的持續鼓動之下,酒勁終於上了頭,而且還特別猛,她沒顧得上回答,作勢要起身,「不好意思,我……」
沈絡見她不太對勁的樣子,趕緊走到她身側,將她摁回椅子上,「別亂動,你那裡不舒服?」
低沉的嗓音就近在耳邊,喻詩問下意識抬起頭,眼見那張臉越靠越近,幾乎要吻下來。
忽然身後「啪」一聲,打火機輕促的響動,喻詩問倏然驚醒,回頭一望,一個激靈險些跳起來。
倒是沈絡先開了口:「謝先生?」
謝珵矣倚著桌沿,嘴裡銜著一支煙,侃侃地說道:「沈總,好雅興啊。」徐徐晚風中,一把冷沉的嗓子,略有些輕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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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玩味 她義正辭嚴,甚至氣焰囂張。
謝珵矣說這話時,視線掠過喻詩問。
他背著光,彷彿一道深沉的黑影,喻詩問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瞬間酒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