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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被她斷然拒之。可在陳家鴻的匯報中,變成了深夜「十一點才回家」,離開那兒時兩人「手攙著手,無比親密」,給人的感覺兩人在那裡面一定開了房,睡了覺。
陸所長一直默默聽老孫說完這一切後,沉思良久,說:「且不管他為什麼要誣陷惠子,我關心的是你想幹什麼。」
老孫似乎考慮過,不假思索地說:「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安排他們兄弟倆見個面?」
「幹嗎?」
「讓家鴻對我們說的這些對家鵠去重說一遍。」
「目的是什麼,讓陳家鵠拋棄惠子?」
「至少要懷疑吧。」
「是,要懷疑,懷疑的是結果是什麼?」
老孫不知所長想說明什麼,一時無語。陸所長說:「你想過沒有,這樣搞的結果肯定是陳家鵠跟我吵著要回家去明察暗訪,我同意嗎?就算我同意了,他回家了,透過明察暗訪,發現其實不然。結果肯定是這樣的嘛,除非你把惠子身邊的人,他的父親、母親,還有他妹夫,家裡所有人都收買了,你行嗎?」
顯然不行。
最後,陸所長總結性地說:「這肯定不行,要想其他辦法,而且必須是萬無一失的辦法,千萬別給我幹傻事,捅婁子。別人不知道,你該知道,這傢伙是頭倔牛,滿身都是火星子,惹了他不把你燒死才怪。」說完不耐煩地朝他揮揮手,「你走吧,辦法自己去想,目的只有一個,讓他們散夥!」見老孫詫異地站著不動,這才想起這是他的辦公室,便猛然轉身,氣咻咻地走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抽了煙,喝了茶,煩躁的心情和莫名的怒氣才稍微平息了一些,但腦海老是浮現陳家鵲的身影;有一會兒,他不自覺地站到窗前,又不自覺地極目遠望,好像他的目光能夠穿透雙重圍牆,看到對面那個院子,那個院子裡的小院落,那棟只住著陳家鵠一個人的房子。看著,看著,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對那棟樓喃喃自語道:「陳家鵲啊,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也是實出無奈啊。」他說這話時競古怪地想到了執行殺人命令的劊子手,每次劊子手要砍人腦袋之前,總會對受刑人說:兄弟,是官老爺要你死,我只能給你個痛快的,你到了下面,可千萬別記恨我。
此時,陳家鵠已經在琢磨破譯新的一部密碼,他一定做夢也不會想到,他驚人的才華嶄露得越多,他離惠子的距離就越來越遠。他的才華可以改變他人的命運,卻無法改變自己愛情的命運。
事實上,他的愛情,他的命運,自從被黑室盯上他的第一天起,就已經鐵定如山,無可更改。第四節陽曆十一月份,北方已是天寒地凍,重慶只是剛剛有一點初冬的感覺,早晨從被窩裡鑽出來的一瞬間,覺得有點冷皮冷肉的。重慶的早晨醒得遲,因為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而東邊有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太陽每日只好「猶抱琵琶半遮面」。入了冬,太陽光顧得越發遲了,七點多鐘,天還是朦朧亮。
所以,重慶人的早餐一般總是在燈光下完成的,燈光下做,燈光下吃。
這天早晨,惠子下樓後,照例去廚房幫媽媽做下手,給一家人準備早餐。可剛進門,聞見一絲熟食的香味,她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腸胃忍不住地翻江倒海起來,隨即捂住肚子,跑到庭園裡,蹲在地上一陣乾嘔。
陳母見狀趕緊出來關切地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著涼了。惠子搖搖頭,面色蒼白地尷尬一笑,說她最近經常這樣,過一會兒就好了。說著又忍不住捂著胸口乾嘔起來,很痛苦的佯子。
陳母是過來人,想起自己受孕之初也是這個樣子,老乾嘔,便當即問她幾個婦科問題。惠子一一作答,陳母聽了明白自己估算得沒錯,便喜樂地笑道:「你呀惠子,確實還是個孩子啊,這種事都不懂。快去坐著休息,待會兒我帶你去醫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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