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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我自己!」
「我很遺憾沒見過她,不瞭解她,不過我瞭解你,我是相信你的。」海塞斯說,上身前傾,把手放在他大腿上,「但是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你們雙方都拉下了臉,這能解決問題嗎?我認為你可以聽我一句勸,先回去工作,然後再提要求。」
「不可能的!」陳家鵠騰地立起身,決絕之樣一目瞭然,「這是我現在手上唯一可以打的牌,出去了誰理我?教授,我瞭解這些人,你別指望他們跟你通情達理,講道理,死衚衕,只有來硬的,跟他們拼!」
「你就不怕把他們惹怒?」
「教授,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陳家鵠開始反守為攻,「我倒覺得教授,您應該去勸勸他們,我現在是個亡命之徒,他陸從駿要聰明的話應該答應我的要求。」
其實陸所長一直在門外偷聽,聽到這裡知道海塞斯已經沒招,便推開門闖進來,開啟窗說亮話,也做好準備說狠話:「我都聽見了,你不要命可以,但你不要失去理智,你想過沒有,你去見她無異於送死!她是婊子我不管,可她足間諜我不可以不管!」
陸從駿準備激怒他,跟他大吵一場,陳家鵠卻根本不理他,起身往外走,一邊說:「我不會跟你對話的,因為現在我對你要說的話就只有一句——讓我回去見惠子,見一面就行,如果不行你就等著來替我收屍吧。」說完指指床頭櫃,上面放著冷菜冷飯,「你最好去通知護士,別再給我忙活這些了,我不需要了,什麼時候你同意了我的要求再給我送。」
說後面一句話時他已經出門,是站在走廊上用背脊跟裡面說的。第三節即使到了杜先生面前,陸從駿依然處在被陳家鵠激怒的餘火中,為了得到首座的同情和諒解,他讓一支鉛筆犧牲在他的一隻手掌裡,咬牙切齒地說:「太放肆了他!居然以絕食要挾,我真想一槍把他斃了!」
這時候你不能再指責他什麼,那是火上澆油,要燒死人的。這麼想著杜先生笑逐顏開,朗朗地道:「看來你已經黔驢技窮,我倒是更喜歡他了,連這個犟勁也是牛氣沖天。你做事有這個氣度嗎?無法無天,六親不認,生死不顧,跟你玩命。」
「什麼博士,我看是個瘋子!」
「沒法子了?」
「他命都不要了我還能搬什麼救兵?」
「那怎麼辦,就讓他們見一面嘛。」
「這怎麼行,他們一見面所有真相都大白了,那他不更恨死我。」
「嘿嘿,」杜先生笑,「你做的事一也是怕見光的。」
「沒辦法啊。」
「把以後的辦法想出來就行。」
「簡直沒法了,他是個二桿子。」
「世上沒有繞不過的彎,只有拐不來彎的這個——」杜先生指的是腦門,「我覺得你的思路有點小問題。
開始批評了,陸從駿的腰桿下意識地挺起來。
錯了——接受批評的意識太強!聽話聽嗇,說「小問題」其實不是問題,這是一種親暱的說法。杜先生今天心情不錯,是因為陸從駿「黔驢技窮」,給首座一個逞能的機會。長官大部分時候喜歡屬下精明強幹,但有時也喜歡屬下「無德無能」,以彰顯其「足智多慧」和「長者風度」。
杜先生接著說,依然面帶淺笑:「你以女人是間諜為由不准他們見面,可你做的工作卻在證明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婊子,這就是問題。既然你指控她是鬼子間諜,就應該做她是間諜的證據嘛。在我看,做間諜的證據比做婊子要容易嘛,怎麼會把你難倒呢,鬼打牆了吧?想一想,我相信你會想出來的,柳暗花明又一村,你總是有這樣的好運的,好好想一想吧。」
陸從駿沉思著。
其實不需要想的,首座早有謀略在胸,否則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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