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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飯堂買盒飯就行。&rdo;

顧凱皺眉，沒理會還在響的手機，俯身托起她的臉正色道：&ldo;我們是夫妻，互相照顧不是應該的，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晚晚，你就不能多依賴我一點？&rdo;

林晚晚對上他的視線，不自在地囁嚅道：&ldo;這幾年，我一個人習慣了……&rdo;

她咬著下唇，臉頰微紅：&ldo;那事我還沒答應，怎麼能……&rdo;

顧凱笑了：&ldo;不著急，你慢慢考慮。反正，我知道晚晚不會讓我失望的。&rdo;

不知該說他自信還是自負，林晚晚繃緊了大半天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一點，笑道：&ldo;不是說公司有事？快回去吧。&rdo;

&ldo;好，&rdo;趁林晚晚不注意，顧凱低頭在她唇上偷了個香：&ldo;我走了，明天見。&rdo;

瞥見病房前準備換班離開的章姨一臉揶揄的神情盯著自己，林晚晚鬧了個大紅臉，低下頭，很快又忍不住抬起，盯著顧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醫院走廊的盡頭。

手術

&ldo;複查？我身體沒病沒痛的，有必要去嗎？&rdo;

將近半個月，嚴茂蘭的精神越來越好，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林晚晚恨不得一直住在醫院，可是長期請假把工作扔在一邊太不負責任，她最近都在醫院、家裡和公司之間三點一線地跑。

這天顧凱突然過來，拉著她往樓下走，說是上次的身體檢查結果出來了，要求自己去複診。

林晚晚經過四年前的治療後，對於醫院十分排斥。如果不是嚴茂蘭在，估計她再也不想踏進這個充滿消毒水的地方。

&ldo;晚晚，別對自己的身體不在意。伯母醒了，你得花更多的精力在應付工作的同時來照顧她，怎麼能忽略健康？&rdo;

顧凱的話說得很對，她並不是隻有自己，有嚴茂蘭，也還有他……林晚晚沉默了，順從地跟著他去了三樓的外科。

&ldo;這是卡爾醫生，德國一流的外科醫生。&rdo;

一進去，一位身材高大，黃髮棕瞳，穿著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快步上前，顧凱連忙向林晚晚介紹道。

林晚晚禮貌地點頭，聽著兩人低聲交談，說著她不熟悉的語言，估計是德語了。

卡爾醫生示意她坐在跟前，用儀器將雙臂檢查了一遍，轉頭對顧凱說了幾句。

顧凱的臉色喜憂參半，輕聲對林晚晚翻譯道：&ldo;卡爾醫生曾經治療過一位雙手意外受傷的少年，手術後雙臂活動與意外前幾乎無異。&rdo;

她瞪大眼，看著他的雙唇一張一合，心裡面猶如波濤翻滾，隱隱有了一絲期待。

果然，顧凱接著說道：&ldo;卡爾醫生看了之前的體檢報告，又親自檢查後，認為晚晚四年前受重傷的雙手有復原的機會。&rdo;

&ldo;只是，時間拖得過長，之前恢復得並不好，手術的成功率減低……&rdo;

林晚晚見他遲疑，仰頭問道：&ldo;那麼，成功率究竟有多少？&rdo;

&ldo;不會超過五成，甚至更低。&rdo;

她的臉上沒有半點遲疑，篤定地道：&ldo;術後能跟四年前一樣嗎？&rdo;

顧凱明白她的弦外之音，斟酌地答道：&ldo;這要看恢復的程度，只是卡爾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不會有人比他的成功率更高。&rdo;

言外之意，卡爾醫生治不好，別人就更加束手無策，他們也只能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