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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記得很多年前我問你，可不可以每尋回一枚碎石，就給我講講問你們的故事嗎?&rdo;

禹桓衝著何辰澤苦笑一下，用另隻手的指節搓了搓鼻尖，

&ldo;我不是那種普度眾生的佛陀，我自私卑劣的很。&rdo;

&ldo;我問你是因為我就是想知道，知道他好在哪裡，我能不能趕上他，能不能在有生之年讓你看我一眼。&rdo;

說罷他將手放下，臉上笑的有些僵硬。

&ldo;你當初說的沒錯，世人都是這樣的，自私卑劣。&rdo;

&ldo;但我現在想明白了，既然我於你是朝生暮死，那不如荒誕這一次。&rdo;

他想留住這人眼中流光，他想伸手握住這吉光片羽的一角，他想借自己這轉瞬即逝的一生，恣意一次。

&ldo;我這就叫趁人之危，不找藉口，日後可任君辱罵。&rdo;

&ldo;但我現在想吻你。&rdo;

禹桓說罷傾身，卻撲了個空。

他堪堪頓住，以笑掩飾，退後半步。

發覺身側發沉，何辰澤仍握著他手腕。繼而抬起右手搖搖，示意何辰澤鬆開。

不料對方仍不肯鬆手，都攥出細汗來。

禹桓忽而有一種從深處湧來的無奈感，他不懂何辰澤到底在想什麼，也不懂他為何別開臉又不肯鬆手。

他只能看見何辰澤目光炙熱，又在瞳孔深處儘是混沌。

&ldo;你不應是這樣。&rdo;

禹桓聽到何辰澤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竟笑出聲來。

&ldo;我怎樣可是與你無關，你不必介懷，也無需回應。&rdo;

像對懵懂的孩童一般跟他講著，講著人世情衷，講著七情六慾。

&ldo;我離去半日既是數年，一日則是十年。&rdo;

&ldo;我知道。&rdo;

&ldo;十日便是一生。&rdo;

&ldo;我也知道。&rdo;

&ldo;我是神靈。&rdo;

&ldo;我明白。&rdo;

&ldo;你不要喜歡我。&rdo;

&ldo;我很喜歡你。&rdo;

何辰澤說一句禹桓就接一句，句句接連順當，沒有半分遲疑。

他見何辰澤同樣也對自己無奈，思忖半晌鬆口。

&ldo;這樣吧，你既要先回天界半日，我便等你這半日光陰。&rdo;

&ldo;待你再重回人間，我助你尋到最後的魂石就再不糾纏。&rdo;

&ldo;我這人清明的很，說到便能做到。&rdo;

何辰澤拿他沒招，定定看他許久之後還是退步，嘆氣點頭，隨了他。

&ldo;願你說到做到。&rdo;

他終肯放手，鬆開時禹桓手腕一圈紅痕。

禹桓怕他看見，就一抖袖口隱了進去。

&ldo;既然知道在哪就早些去取，今日我陪你同去。&rdo;

&ldo;好。&rdo;

知道在這留著也是尷尬，禹桓忙找藉口脫身

&ldo;時間不早了，我去看看目一。&rdo;

何辰澤神色還未舒緩，他就幾步逃出門。

走時還被斷木桌腿絆的踉蹌一下，又開始發愁屋內善後工作。

另方天界金羊殿內火焰重燃，鬼金羊於烈火中重塑仙身，腳踏泥漿步步進入殿中。

走時不知觸到何物，發出沙啞的一聲巨響。

他低頭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