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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至此，連狠戾都比不上施原幸。

&ldo;我能殺了他的……何辰澤不敢我敢的……&rdo;施原幸眼眶一圈都開始泛紅，同自己說話般嘀咕著。

&ldo;你殺得了鬼金羊，殺得了北青尊嗎?&rdo;

&ldo;……&rdo;施原幸絞著衣服耍小孩子脾氣，不願意回答林澗的話。

&ldo;鬼金羊一死，凡間再無寧日，介時天災瘟疫疾噩同降，會有千萬生靈為他殉葬。&rdo;

&ldo;何辰澤去過人間，他知道。&rdo;

林澗手觸上施原幸被削斷的鬢處，搓動發出細響。

&ldo;你又為他開脫……&rdo;施原幸撇嘴，還不敢大聲地說出來，只好小聲嘟囔。

&ldo;就當是吧，這次肯乖乖回去了?&rdo;

林澗將手鬆開，施原幸聽後嘭地一聲乖乖變回小狐狸，在他腳邊繞了幾圈後跑走。

還有一個等著哄的孩子呢，林澗也學著施原幸撇撇嘴，往何辰澤那邊走去。

這還沒進殿裡就看見何辰澤的大尾巴還留著一截在殿門外面，林澗用腳輕輕踢了一下道：&ldo;變小些。&rdo;

緊接著聽到殿內傳來一個很小很可憐巴巴的回應，留在殿外的大尾巴轉瞬消失。

之後林澗在何辰澤的殿內轉悠了好久好久，從大堂轉到內廳，甚至連他的後院都轉了一圈，硬是沒找到何辰澤。

&ldo;辰澤?&rdo;沒人應聲。

&ldo;何辰澤?&rdo;好像隱隱約約從內堂那裡傳來點聲音。

於是林澗循著聲音找回去，又在內堂中叫他幾聲。

&ldo;我在這。&rdo;

只見屏風後探出個同樣委委屈屈的小腦袋，連龍鬚都耷拉著。

林澗看到他這樣只想笑，勉強繃住後，從屏風前好好地給這尊大爺捧到旁邊椅子上來，好說歹說給勸回神仙模樣。

&ldo;我當時想著，鬼金羊不能殺，若他死後疫病橫行，目一出事你定會傷心。&rdo;何辰澤摸著自己的櫃櫥本想拿出一罐酒來，卻摸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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